窗外又在飘雪,玉婴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本来以为又要失眠,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玉婴!玉婴!”
她听到有人呼喊,没等睁开眼睛,一个大雪球就迎面砸过来,把她砸得差点仰面摔在地上。
“月容,你是不是傻!用这么大力气砸玉婴,你疯了!”秋月跑过来,把玉婴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套在玉婴的脸上擦个不停。
“秋月,看你哪里跑!”月容又过来了,拉开秋月的后衣领,塞了一把雪进去。
“干嘛呀!凉死了!”秋月气得脸都红了,跳着脚叫。
玉婴这才看到,自己短胳膊短腿的,秋月和月容也只是十几岁时的样子,这是梦吧,回到小时候了,那时候简单又快乐。
玉婴怅然若失。
“玉婴!快起来,有电话!”这次是陆逍遥在敲门。
玉婴一睁眼睛,天光已经大亮,她忙跑下楼去。
电话是孟巧莲打来的,月容不见了。
玉婴忙跟陆逍遥出了门,直奔严伟光家。
张婶子呆坐在床上,老罗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也是四顾无言。
“什么时候的事?”玉婴进屋就问。
“昨天从唐先生那里回来,她就没说过话,上床躺下来。孩子们不在家,我有时间了,给她包了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哄她起来吃了几个。”张婶子啜泣着说。
“你别哭了,一会血压又高了。”老罗起身过来,递了一条毛巾。
“收拾完,我就躺下了。这些天我也没睡个安稳觉,两个孩子晚上总有事,还怕小的尿床,这一下不知是放心了还是怎么的,睡得特别沉,老罗来我还在睡呢。我这个妈当得失职啊……”张婶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来送菜的,一上楼吓得腿都软了,房门开条缝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好进屋一看,玉芬在床上睡着,被子盖得到是严实,月容就不见了。”老罗接着说完。
“那就是不知道几点了。”玉婴咬着嘴唇,真是多事之秋。
“刚打电话给你哥,你哥安排人出去找,现在他们都在楼下小区里,你来陪你张婶,我也下去。”老罗起身穿上外套,陆逍遥跟他一起下了楼。
“我心里总有点不祥的预兆,这孩子怕是要出事。”张婶子的眼泪吊成了线,不停地淌,“她也是命苦,疯疯颠颠的,男人也进监狱了,这以后可怎么活。”
“张婶,别哭了,人啊都是命。你看她死活要跟着严伟光,我们也拦不住,能怎么办?”玉婴心疼张婶子,抱了抱她。
“可不是,都是命啊,如果昨天不把孩子送走,我这一夜睡不好,可能还能看着她。”张婶子自怨自艾,开始胡思乱想。
这时宋玉桥和计春风上来了。
“附近都找了,没看到人,正扩大范围呢。昨天晚上下雨了,可是发现的晚,脚印早就乱了,也不知哪个是她的。”宋玉桥冻得鼻子都红了,搓着手,狠狠跺脚。
“哥你暖和一下,别把脚冻了。”玉婴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