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妖魔生得更是丑陋,但见他皮肤漆黑,生就一颗猪头,却又长出獠牙如同钢锉一般甚是恐怖,穿一身破落衣裳,手提一根上宝沁金耙。
原来那猪精却正是猪刚鬣,他妻子卵二姐前番重病难治,终究死去,便与此坐吃山空,偶尔出来吃个把过往行人,生活但也滋润,这呆子见菩萨生的好看遂就撞将上来,不分好歹,举钉钯就筑。
惠岸行者见此,忙是挡在菩萨身前,大喝一声,说道“那猪妖,如何便这般无礼,看棒!”
猪刚鬣冷哼一声,却说道“你这和尚倒是不知死活,我本待饶你一命,既然你不知珍惜,那便看钯!”
说话间,猪刚鬣与惠岸已然抖作一团,浑铁棒遇到上宝沁金耙,却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两个各有神通,竟晃得山间动荡,林木断裂,只有十个回合不曾分得胜负。
渐渐的,猪刚鬣与惠岸皆是动了真火,一者为填饱肚子,一者却为佛前立功,一时间火花四溅,各种法术齐出,要将个山给破碎。
观音慈悲,恐两人争斗坏了周遭众灵性命,就在抛下莲花,隔开钉耙与铁棒。
猪刚鬣见了也自心惊,他也见多识广,便知晓那菩萨法力高深,却不是寻常之辈,遂后退持了钉耙做防御状,又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和尚,却为何要弄甚么眼前花儿来哄我老猪?”
惠岸闻言不走破口大骂“我把你个肉眼凡胎的泼物!竟不识得菩萨,你且听着,我乃是南海菩萨的徒弟法名惠岸的便是。这是我师父抛来的莲花,你也不认得哩?”
猪刚鬣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南海菩萨,你说的可是扫三灾救八难的观世音么?”
惠岸道“不是她又是何人?”
猪刚鬣闻言,情知对付不了,遂就撇了钉钯,纳头拜道“老兄,菩萨却在何处,如今还要累烦你做个引见。”
惠岸仰面指道“那却不是?”
猪刚鬣忙是朝上磕头,厉声高叫道“菩萨,恕罪!恕罪!”
观音按下云头,前来问道“你却是那里成精的野豕,何方作怪的老彘,在此间挡我尚且不说,却敢在此处伤了这许多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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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刚鬣道“好叫菩萨知道我非是野豕,更不是老彘,却是天河里的天蓬元帅,只因醉酒之余戏耍弄嫦娥,却被玉帝得知,把我打了二千锤,又贬下尘世,我一灵真性,却来夺舍投胎,不期竟然来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就变得这般模样,还是我咬杀母猪,打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只吃人度日。不期今日里竟然撞着菩萨,还望菩萨一定搭救搭救。”
观音闻言微微蹙眉,似是不满,却毕竟大慈大悲,终究不曾言语什么,只是询问道“此山叫做甚么山,是个什么地方?”
猪刚鬣道“这里叫做福陵山,山中有一洞,叫做云栈洞,洞里原来有个卵仙子还有个卵二姐,卵仙子外出云游,只剩卵二姐难以持家,她又见我有些武艺,就招我做了家长,我上门不到一年,她却去了性命,如今将一洞的家当,尽归我受用,然在此日久年深,没有个赚钱的勾当,只得坐吃山空,如今更只能吃人度日,万望菩萨恕罪。”
观音道“你既为天蓬元帅,也当晓天理,知人事,却难道不知如此伤生造孽已是罪莫大焉,若上天怪罪,与你前番罪孽一并处之,却不是二罪俱罚,你焉能有个前程?”
猪刚鬣闻言不由呵呵冷笑,他自持交友甚多,也不怕那菩萨,只道“前程前程,若是真个依你,却教我喝西北风哩,我曾听凡人说,依着官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如今想来果不其然,你今快快离去,我自去捉个行人,肥腻腻的吃他家娘,管甚么二罪三罪,千罪万罪!”
观音闻言心中不喜,然毕竟大慈大悲,存了度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