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芬芳不解,便吃惊地问她。
钟婶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这时,康素贞立刻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将洗胃的液体吞到肚子里。
又是一天的喧嚣,到6号的人依然骆驿不绝,天快黑的时候总算安静了下来。
我决定要回去了,临走我对苏老二说“贞贞有交待,以后谁问这事都说是她要坐你的车”。
苏老二眨了眨眼儿没说什么,我知道他己经牢牢地记住了我的话。
看见6号已亮起了灯,我还是走了过去,哪怕不进去打招呼,就是在门缝里看一眼康素贞也不负共患难一场。
“你真不要脸呀,一指甲掐不出水儿你成啥精嘞?”是芬芳的声音。
我透过门缝看见芬芳站在康素贞的床头,康素贞仰面躺在床上依然端庄秀丽的样子,面对妈妈的话她似乎不解,似乎设有听见,那饱满的面容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像一朵静静开放的夏花。
“你惹祸还少,你偷我的药,你偷我的油,你当我不知道?”听着芬芳的数落,这时康素贞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