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还好,魏王毕竟有点底子还能跨上战马,射箭那玩意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恐怕连靶子也挨不着边。
俺这回押上了棺材本,可不敢胡乱押注。
嘿嘿,要不魏王你直接认输得了,虽然咱们这群舞刀弄枪的老东西都希望看到一场龙虎斗,可你的实力着实让咱没有信心……”
长孙无忌为首一群文臣纷纷抬头看天,作死也不是这般玩法。
李泰怒道“休要看不起人,这两天我已经开始锻炼身体勤加练习,射箭不敢说,骑术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李世民素来以从善如流著称,让两个老货一番提醒竟然觉得不无道理,他显然不同意李泰盲目乐观,嘶拉着牙花子道“青雀儿,你俩位老叔说得有几分道理。
要不咱就痛快认输,武道的确非你所长。
你们这群小东西无一人继承朕冲阵杀敌的本事,是朕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遥想当年潼关一战,朕率数百精骑冲杀敌数万人的军阵,不到半个时辰功夫,朕便刺穿敌阵!
又比如浅水原之战,即便情势危急如斯,可朕……
还有……”
重臣纷纷做侧耳聆听状,额角的汗滴和耷拉的眼皮,非常生动地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感受。
没办法,皇帝是马上天子得天下,登基以后犹自不忘上阵杀敌,文武众臣拼死阻挠,总算刹住了皇帝的野望。
不能亲自上阵以后,皇帝陛下最念念不忘的事便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逮着机会便念叨辉煌的过往。
时时不忘提醒大家伙儿,咱们大唐王朝战神可不只李靖一人,咱当年在中华街区浪的时候,同样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一炷香功夫过后,皇帝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追忆。
最后总结发言道“青雀儿,朕说这些你要记得大唐开国创业之艰难,更要明白自己的长处和缺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可为,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李泰待老不修的过足了装逼的瘾,赶紧态度端正地回道“父皇的谆谆教导儿臣敢不铭记于心,经过父皇的点拨,儿臣明白了一个事实。”
李世民老怀大慰道“不错,为父总算没有白费口舌,说说看你悟出了啥心得?”
李泰正色道“儿臣想了想,咱是堂堂八尺男儿,只有长处没有缺点!”
李世民……
众臣……
裴行俭暗呼上当,魏王原来还是那个魏王,又浪又痞才是他的本色,咱咋就鬼迷心窍信了他雅士的伪装。
想起今后可能有这么个师父或者半个徒弟,裴行俭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了皇帝那三根搅屎棍子闹腾,好好一个端庄肃穆得不行的大比,主题快要歪到天上去,段志玄急得心口发闷。
再让你几副货色尬聊一会儿,这射御两道的比试魏王说不得就要直接投降,赛事黄了,还要他这个判官作甚。
他还等着最后发一回光恩荫子孙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两个不成器的幼子,段志玄也是拼了。
在内侍的搀扶下老同志颤巍巍坐起身,高声道“陛下,尉迟敬德和程知节的顾虑不无道理。
为公平起见,臣提议射、御两道自由比试!”
……
“殿下,臣等不辱使命,薛万彻和丘行恭已经决定发难!”张思政对李承乾禀报着游说一圈的战果。
“咱们费了老大功夫,便只两人愿意出头?”太子对自己的威望和号召力产生了深深地质疑。
张思政沉声道“殿下明鉴,其余人等或畏惧魏王威势,或明哲保身不愿出头,江夏王直接拒绝汉王的一番美意。
唯有丘行恭和薛万彻不惧魏王,强项请求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