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皆要追索靺鞨真凶马踏白山黑水。
儿臣请求父皇以大唐生民为念,允准百姓所请,布大唐威德于白山黑水间!”
李世民浓眉挑动正要开口,勿吉长兴惊骇欲绝,噗通跪倒再度叩头道“大皇帝陛下明察!
魏王之言失之偏颇万万不可!
一者,靺鞨一族世居辽东,对大唐岁岁入贡素怀恭谨。
大唐若妄兴刀兵,靺鞨自是阖族俱灭,可万族番邦必然人人自危,陛下天可汗之威德何以彰显?
二者,勿吉回术虽欲图杀害唐人,可毕竟不曾得手,如今苦主安然无恙而回术已死。
以此为由赶尽杀绝,圣天子何以服众?”
形势危若累卵,勿吉长兴再不敢强项争辩。
一旦火上浇油激怒皇帝,等待靺鞨一族的下场唯有鸡犬不留。
回顾这二十年,但凡与大唐作对的势力,无论强悍一时的突厥,还是万里之外的高昌,全都让唐军灭国无一例外。
就连虎踞辽东的高句丽,即便号称三次打退前隋大军,如今依然对大唐称臣入贡伏低做小。
这些年靺鞨虽然实力大涨,但在唐军屠刀面前,勿吉长兴并不认为靺鞨能够逃过大难。
李泰冷哼道:“你这两个问题,孤来回答。
靺鞨虽然入贡大唐名为藩属,而背地却以高句丽属国自居,对大唐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勿吉回术挑衅大唐便是明证。
至于灭了靺鞨大唐就不能保全威德……
笑话!
大唐灭国多了去,前年才灭了一个高昌国,可父皇天可汗的威仪却是愈发隆盛!“
他缓缓走到勿吉长兴面前,继续道“第二个问题,虽然杨三现在活得好好的,可当时若非忽里歹与孤及时出手,现在躺在地上死无全尸者便是杨三!
因此孤有足够的理由认定勿吉回术杀人罪名成立,鉴于他杀人之时乃是靺鞨使节的身份,他的罪孽理当由靺鞨全族承担!”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好霸道的说说辞,好酷烈的手段。
勿吉长兴悲愤道“你……”
李泰冷冷地看着他杀气毕露,李世民也抿着嘴唇不置一词。
他又看了看泉文生和高玉琪,前者脸色挣扎得瞥了一眼李泰父子,见李泰神情决绝,泉文生最终选择了闭嘴。
高玉琪面无表情,于高句丽王室而言,靺鞨是泉盖苏文的爪牙,大唐打击靺鞨王室得以坐收其利,因此他没必要为勿吉长兴求情。
勿吉长兴面色绝望一片灰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泉文生,凄然悲怆道“魏王殿下,回术大错已然酿成,长兴要如何做您才能放过靺鞨?”
李泰冷冷道“注意用词,不是我不放过靺鞨,而是勿吉回术自作孽不可活,为你全族招来灾祸。”
“……长兴出言无状,请魏王殿下明示。
只要大唐不出兵靺鞨,小使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勿吉长兴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李泰能够带给靺鞨奇耻大辱,是由于大唐国力对靺鞨的全面碾压。
靺鞨无力反抗,只能卧薪尝胆接受这份屈辱。
“哦,贵使总算明白知错就改,你们靺鞨人还是挺讲道理的嘛。
既然如此,咱们大唐也是讲道理的,只要你能答应几个条件,孤自会请求父皇息兵止戈。”
李泰揶揄地看着勿吉长兴,诚如某大帝所言,对付蛮夷,铁骑威慑一次比外交抗议一万次都管用。
勿吉长兴五体投地道“请魏王殿下明示!”
终于走到这一步,李泰长出口气,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出了第一个条件,高声道“第一条,贵使务必代弟偿过,给苦主杨三下跪三叩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