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皱了皱眉,不满地说“清雅,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徐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上,他面前咱们怎能轻举妄动?你先不要急,现在要先弄清楚皇上对小贱人是什么态度,再做打算,我跟老爷会商议,你别冲动。”
慕容清雅这才压了压心里的火气,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母亲。”
母女俩一边说话,一边进去。
前厅上,众人分主次落座,丫鬟送上了茶水和点心。
慕容惜羽一直挽着皇甫氏一只胳膊,温顺地坐在她身边,像只小猫咪。
皇甫氏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就只看着女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徐公公慢条斯理喝着茶,神情淡然。
慕容峻心里其实有数,知道萧漠辰派徐公公前来,不只是为了陪着慕容惜羽,肯定还是为了早朝时候的事,让徐公公敲打敲打自己。
他蛰伏大魏多年,自有目的,怎可能效忠于萧漠辰,不过要不被怀疑,保全自己以及他身后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
徐公公很用心地喝了两盏茶,仿佛就是专程来喝茶,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慕容峻心情有些,试探地开口“不知徐公公前来,有何指教,是皇上有旨意要徐公公传达吗?”
徐公公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咱家听怡妃娘娘说,今日是慕容夫人生辰,皇上特让咱家备了贺礼,护送娘娘回来吃寿宴的,可咱家看府上并无动静,是娘娘记错了?”
慕容峻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却是恼怒莫名,狠狠瞪了慕容惜羽一眼多事!
大魏尊卑分明,正妻是一府之中所有女子当中地位最高的,仅次于家主,但凡稍有头脸的人家,都要多多抬举着正妻,毕竟夫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皇甫氏过生辰,按理说安平公府应该好好操办,越热闹越好,结果府中上下却一如既往,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皇甫氏虽然也觉得没脸,但女儿记着她的生辰,她已经很满足了,眼前都有些模糊。
“徐公公误会,本宫没有记错,不过本宫忘了禀报皇上,家母生辰,家父从来不给他办宴席,倒是谢姨娘的宴席会办的有声有色,徐公公若有兴趣,不妨到时来吃一杯寿酒。”慕容惜羽满脸嘲讽地说。
谢姨娘顿时觉得屁股底下长了钉子,坐不住了!
小贱人分明是故意的,表面是在抬高她的身份地位,实则一再让皇上知道,老爷宠妾灭妻,有失德行,这是要把老爷往泥里踩呀!
小贱人果然跟老爷不是一心,不但要对付老爷,连自己也要对付,好让皇甫氏这贱人上位,太阴险了!
慕容峻恼羞成怒,喝道“孽女,你胡说什么,还不住口!”
“父亲这是忘了规矩了?”慕容惜羽神情陡然一厉,语气森然地说,“本宫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你的地位都在本宫之下,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本宫说话?”
“你——”慕容峻气的差点吐老血,却又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可他把这个女儿送进宫为妃,是为他所用的,不是压在他头上的!
皇甫氏此时是惊惧大于喜悦,用力抓紧慕容惜羽的手,惶恐地小声说“羽儿,快别这样跟你父亲说话,你、你就算是皇妃,也是你父亲的女儿,不可如此说话。”
慕容惜羽眼神嘲讽,用安抚的语气说“母亲不必担心,今日之事本是父亲做的不对。我有话要对母亲说,咱们回房去。”
皇甫氏不安地看一眼满脸怒容的慕容峻,觉得不大妥,犹豫道“这……”
慕容惜羽才不理会别人,拉着皇甫氏的手出去。
徐公公嘲讽地笑了一声,继续喝茶。
慕容峻一时找不到话说,心神不宁,心情恶劣之极。
谢姨娘母女察觉到事情不对,都不敢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