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晨问什么办法,他说:“你去见见娜塔莎的人,他们很有诚意地想邀请你聊一聊。”
商立晨信以为真,他毕竟没有混过商圈,也不知道有的人说一不是一,不会理解藏在微笑背后的虚伪。
他只觉得这个来自自己的国土的人站在了他这边,不会骗他。
然后带着期盼一步步走进了地狱。
如果他是一个安安分分的,只是在这里呆几个月就走的人,娜塔莎压根就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即使在唐友安跟克鲁通气之后,克鲁也因为很多年没有碰到这么有勇气的人而觉得有趣。
他其实没有非杀商立晨的必要,大概是因为自负的原因,他的认知里自己的就是无上的权利,是这个地区的地头蛇,就算唐友安这样的大企业家也要乖乖给他交保.护费。
一个小小的学究压根入不了他的眼。
可唐友安的目的就是借刀杀人,如果商立晨活着回国了,他就会因为这事睡不着觉,因为不知道那个账单商立晨看进去了多少。
所以他在克鲁面前极具故事性地游说,将事情的后果放大了百倍,不择手段的要置商立晨于死地。
他死在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商榷知道了也很难能查出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查出来什么,他也不相信商榷能跟一群不要命的疯子抗衡。
克鲁要捏死一个商立晨就跟捏死一个小蚂蚁差不多。
当商立晨发现自己被骗之后,他很愤怒。
除了愤怒好像也表达不出别的情绪了,被自己相信的人一脚踢进地狱里,他大声地质问克鲁,为什么要将权利建立在穷人剥皮削骨的痛苦上。
克鲁只是微笑又怜悯地回答他:“因为他们的出生就是错误,他们活在世界上,除了将金钱送到我的嘴边,没有别的用处。”
克鲁微笑地看向宋韵染,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你们也是一样,妄图用你们的脑子来挑战我的,统统该死。”
宋韵染脚下一踉跄,满脸苍白:“你刚才说,唐友安把他出卖给了你?”
“唐是个很好的合作者,够大方,但是他做错了一件事,他没有告诉我那个男人家里这么有钱。”
克鲁那时候以为唐友安出卖商立晨是为了换得他的信任,从而在边境更好地发展他的事业。
现在看来克鲁狞笑:“原来他是借刀杀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显然,我也是被耍的一方。”
宋韵染冷笑。
话说到这,她当然也猜出来了,唐友安当年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商立晨手上,所以他才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只是账目的事情克鲁也不知道。
他现在能猜出自己被当枪使,可是不会知道自己也只是唐友安的一把工具而已。
“我很好奇你们要怎么对付唐,他的手可是没有沾血的,你们这种法.律至上的国家,要怎么才能将一个找不到罪证的犯人绳之以法呢?”
但是他没有很愤怒,因为唐友安那些年里交的保护费,在他看来也值当这一条人命了,毕竟在他眼里,金钱比人命重要太多。
克鲁笑得犹如一个作壁上观的恶魔,他从来都是在别人的痛苦上品尝快乐,在他看来,为了报仇而接近他的商榷这一行人,就是在走钢丝绳的蚂蚱。
绳子这头牵着的是无人能抗衡的他,绳子那头是家世显赫的唐友安,虽然他现在不清楚商榷的势力在中.国是不是够跟唐友安清算账目,但是有什么用,他现在也回不去。
虽然真相剥皮抽骨,背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这些话就算是只在脑子里过一遍,宋韵染都品出一些绝望来。
一个满心希望的男人,被骗进了深渊,然后一步步走向死亡。
甚至死后这么多年真相才一步步浮出水面。
但是还不够,商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