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没有言语，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王初喜夜探陈公公的厢房失败后，只能将这任务又托付给了向天。

向天的意思是，陈公公只要本人在宫里，那他就不会过于严加防范那密道。

可等他白日去探时却发现陈公公一步未离厢房，其他宫人说是陈公公告了病假，御前有其他公公侍候。

向天日日盯着也没能有机会潜进去，唯一的收获就是发现了陈公公在后门与人偷传迷信。

对那与他传信之人，向天也安排其他暗卫去捕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慕容山要出兵的日子。

不光是皇城内，就连都城内的大街小巷里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模样。

西域存在了这么多年了，历史上就没有一任皇帝敢举兵攻打中原，西域自己不被打就不错了。

甚至已经有百姓准备收拾细软避难了，到时候要是兵败了，好歹还有后路可走。

宫内也是，接二连三有宫人告假要出宫去，都被陈公公骂了回来。

到了出兵当日，宫内又浩浩荡荡凑了好长一队伍。

慕容山要亲自领兵，威风凛凛地穿着先帝的战袍在前头领队。他身后的几辆马车上都是他登基后新收的几位娘娘。

最好玩的是他在前面神气的像只插了凤凰尾巴的鸡，而后面的宫人士兵们都是一副苦大仇深要去送死的模样。

王初喜暗暗在心里祈祷，望陈萧经此一战能够平安无恙。

西域都城外。

不等慕容山的大军出皇城，陈萧就已经早早地在都城城郊外的荒漠上隐秘驻扎好了营地。

连他们去中原叫阵城门的机会都不给。

陈萧在匆匆赶来之前，将皇宫内训练最精密的侍卫队留在了皇帝身边，他身后带的大军，是当时从安王那里收编的私兵。

从他当时来西域寻妻之前，就将这些私兵都安置好开始训练了，如今一个个士气高昂，对他都忠心拥护，也算顺心事一件。

午后，慕容山的队伍从皇城出发，穿过大街小巷，往城门外走。

路两旁的百姓都窃窃私语。

“恕我直言，这一仗肯定输定了，咱们还是赶紧跑吧，别等着到时候中原人来烧杀抢掠，咱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人说话声音稍大些，让在队伍前的慕容山听见了。

慕容山头微微一侧，他的副将会意，立刻下马，从人群中将方才说话的人揪出来直接当场砍了头颅。

周围的百姓都吓得纷纷四处逃窜。

慕容山笑的放肆，厉声开口，“寡人既是要举兵，便就有十足的把握，你们这些刁民，若是再敢讲这种丧气话灭寡人大军的士气，方才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百姓们全都面露惊恐，有孩子直接吓哭了躲回娘亲怀里。

慕容山狠狠地扫了他们一圈，才重新驾马上路。

而他未发现，身后的人群中，慕容川乔装打扮成了脚夫，方才自始至终都目含笑意和不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