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死死皱着眉,虚弱地问道:“怎么你们两个没事?”
萧若言面色一沉,“单我二人无事,或许因为晌午用膳之时,我和向天忙着商量朝中之事,并未动筷。”
王初喜还想说什么,但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萧若言随即大喊:“快!快去进宫请太医!”
太医院当值的不当值的太医都被萧若言的人拉来了,连学徒都没放过,他们挨个把脉,得出的结论是食物中毒。
只是全府上下所有用了午膳的人,唯有王初喜和蝶儿与他们的情况不同。
腹痛倒是真的,但她们两个几乎身上每一块肉都牵连着疼,来碰都碰不得。
萧若言急的抓了个太医几乎从地上提了起来,“本侯的夫人这是怎么了!”
太医立刻吓得结巴了,“回……回侯爷,夫人和蝶儿小姐虽然也是中毒,但是她们的体内不光有那一股毒素在作祟啊!蝶儿姑娘体内有两股,夫人体内则是有三股!”
萧若言知道王初喜身中寒毒之事,可即便除了寒毒,还有另一种毒素是从何而来呢?
太医几乎都要哭了,“小臣实在是医术拙劣啊,能治得了府上其他的人,但对于夫人和蝶儿小姐确实没有把握……”
萧若言无奈地放开了他,再去王初喜榻边守着。
她似乎做着什么令她不安的梦,嘴里一直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话。
在宫内的皇后和不俢在得知他们叫太医的时候就起身往侯府来了。
不俢进了门就将萧若言拉开了,不顾他的急迫沉声说道:“老夫不会伤了你夫人!她练过老夫的功法,或许是体内有斥也未可知!”
不俢又诊了半天,最后面色低沉地出来。
若是他的功法导致王初喜体内真气及五脏六腑有损,他还有法子治,可他感应出了,她体内除了寒毒,另外两种毒是子母毒,蝶儿体内亦是。
先是有人给她们下了子毒,子毒的毒效较轻且不易被人发觉,但母毒就厉害多了,再拖下去,只怕两人都要因此丧命。
最让不俢感觉心惊的是,母毒是有针对性的,对体内存在子毒的人是致命的,但对普通人来说就只能引起腹痛等常见的病症。
萧若言上前行礼道:“国丈大人,你既然懂得如此多的毒术病理,可有法子治得了初喜和蝶儿?”
不俢捻着胡须摇头叹气,“老夫无能为力啊……老夫在进西域之前先转路去了月谷岛拜访老岛主,在那里叨扰了三个月,日日听老岛主唠叨着才懂得这些,可也只是皮毛而已啊,要治人,老夫实在是捉襟见肘。”
萧若言明白了,若是要想治她们二人,这天下或许唯有月谷岛有良医良方。
他随即转身吩咐道:“立刻准备帛金和快马,本侯要亲自去月谷岛请良医!”
向天拦着他,“侯爷,不可,让属下去吧,您还要留在侯府里主持大局,若夫人醒了,肯定是想第一眼见到侯爷的!”
正在他们主仆俩争执的时候,从房顶上传来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动听女声。
“我看你们两个谁也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