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对手下那一百多号兵负责。
他们在部队里挥洒青春,留下汗水,淌过血水,吃过苦头,姑且不论他们是抱着何种目的来当兵,但对这个国家的国防是做了无可否认的贡献。
自己要对他们负责。
“大嘴,我是庄严老连队的,以前当过他的班长,现在在临海做点小生意,我看啊,你就别回不夜城了,也别去开什么的士了。待会儿我给你留个电话,等这事完了,你去我那里工作,目前我跟庄严他大舅哥在谈一个大项目,谈成了,我手里需要人呢,我觉得你人还不错,如果好好在我哪里干,我绝对不亏待自己战友,怎样?”
王大嘴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其实,大嘴也很清楚自己今晚为什么会爆发。
骂自己的老娘是一个重要因素,还有一个是因素就是累了。
白天开的士,晚上去夜总会扫厕所。
每天睡那六到七个小时,人本来就已经像一根绷紧的弹簧。
当那个杀马特的手指戳到他的鼻梁上,他还能忍。
当那个杀马特拿起水台上的托盘砸在他的脑袋上,他也能忍……
不过,当最后骂了那句草泥马的时候,王大嘴终于失控了。
他跳起来,轻而易举的掐住了杀马特的脖子,将他像一只小鸡一样拉到厕所隔间里,刷马桶一样将脑袋摁在了那些脏兮兮的呕吐物里……
到了派出所。
两个值班警官还算是客气。
毕竟是现役军人在场,而现在也知道,王大通也是个退伍军人。
这事虽然看起来吃亏的是杀马特,可是事情大致一问,警察也觉得杀马特做事太过分了。
不过杀马特本人倒是不依不饶,他的那些刚刚赶到派出所诸位的在大厅里拿着手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架势,给所谓的“有能量”的人打电话。
杀马特则一脸哀怨地坐在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上,一边用朋友递过来的毛巾擦拭头发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一边哭哭啼啼要让王大嘴付出“应有的代价”。
庄严陪着王大嘴,坐在派出所的长条椅子上,等着警官做笔录。
那帮杀马特也不是沙子。
他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崽子,虽然没见过什么大阵仗,不过感觉庄严和朱德康也不是善茬,而且朱德康还开了个好几十万的顶配丰田霸道,在这种小城市里,能开这种车的人就像那辆车的名字一样——霸道。
所以,没人敢造次。
过了十分钟,杀马特和王大嘴分别被带去房间里问话,只剩下庄严、朱德康和那帮杀马特的朋友们在大厅里。
朱德康在车上喝多了矿泉水,憋了一肚子尿,去上了厕所。
杀马特的兄弟们一看庄严只剩下一个人,感觉机会来了。
他们在临海这地界上,至少没吃过那么大的亏,觉得自己不能输了人场,得吓唬吓唬庄严。
“小子,混那一块的?!”
领头的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大点的小年轻一脸装出来的凶狠,对着庄严用一种充满了威胁的口吻问道:“有本事别送,报上名字,报上地址,改天特么弄死你!”
庄严看着这群白痴一样的傻逼,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