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恼!
天气渐热,树上开始有了夏蝉踪迹,“知了”“知了”不停地叫着。
明瑟殿,梁氏正在偏殿用膳午膳,本就没什么胃口,外面如织的蝉声更是令她心烦意乱,重重将筷子一搁,恼声道“去将那些蝉都给赶了,不许停在树上。”
待宫人急急忙忙离去后,赵平清也在,她重新捧了象牙镶玉筷子递到梁氏面前,“就是几只没脑子的夏蝉罢了,不值得昭仪动这么大的气。”
梁氏没好气地道“本宫倒宁可这宫里头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夏蝉,省得心烦。”
赵平清微微一笑,“娘娘可是在烦恼漪兰殿那位?”
小聪子在一旁叹气道“娘子有所不知,主子昨儿个去承德殿请安,陛下说国事繁忙,见也未见,结果晚上却却了漪兰殿。”
赵平清被赦出冷宫已经足足一年,但东方溯始终未复她位份,宫中众人一直以“娘子”呼之。
梁氏紧紧咬了银牙,俏脸被憎恨所覆盖,“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竟哄得陛下回心转意,实在可恨。”
赵平清挟了一片莲藕放到梁氏碗中,“君心藕中丝,虽断犹连牵。奴婢早与昭仪说过,陛下于她,一直都是藕断丝连,如今和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实无谓生气。”
她这话,令梁氏越发恼恨,忍不住道“就没有办法断了这丝吗?”
“奴婢何曾不想,可惜……”赵平清叹息道“昭仪只需想想,陛下为她做了多少事,便知这丝不是咱们能断的。”
梁氏咬得银牙发酸,心有不甘地道“如此来说,咱们之前做的种种都白费了?”
“当然不是,只是需要时间。”说到这里,赵平清眼眸微眯,凉声道“再说,虽然咱们断不了那丝,却可以……借刀。”
梁氏一惊,连忙道“此话怎讲?”
赵平清在她耳边低低轻语,后者长眉紧蹙,迟疑地道“那位待慕氏一向亲厚,这……这行得通吗?”
“无论如何亲厚,慕氏终是异族之人,那位不可能半点忧虑都没有,只是现在还不曾显露出来罢了,昭仪只需按着咱们之前商定的计划,一步步走着,定可等到那一日,而那时……就是咱们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