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进去做,他更多的是做一些端茶递水,侍衣侍食的琐事。
那厢,东方溯的话还在继续,“这个话朕只说一次,你若记不住,那就怪不得朕了,明白吗?”
赵平清纵是再痛恨不甘,又哪敢当着东方溯说一个不字,万般无奈地道“奴婢明白,多谢陛下垂怜。”
“还有。”东方溯冷冷看着她,“皇后将恒儿照顾的很好,恒儿也视她若生母,你若真疼惜恒儿,往后就不要再去长信殿了。”
这句话落在赵平清耳中,犹如五雷轰顶,满面悲痛地道“奴婢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不敢奢求恒儿能回到奴婢身边,只想偶尔看他一眼,为他缝制几件衣裳,以解思念之苦,难道……连这也不行吗?”
这一年多来,东方溯虽不见她,倒也未阻止她去长信殿见予恒,在梁氏的帮助下,一个月能够见到予恒一次。
东方溯面无表情地道“究竟是真的思念还是别有用意,你心里清楚,予恒是朕的长子,朕不希望他长大后与你一个德行。”
孙兴小声道“陛下息怒,奴才看赵娘子这一两年来,吃斋念佛已是改了许多,陛下不如……再给赵娘子一个机会。”
东方溯冷冷盯着他,盯得孙兴毛骨悚然,心里一阵后悔,无奈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在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沉寂中,东方溯缓缓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着她说话?”
一听这话,孙兴顿时跪了下来,慌声道“陛下这话可是冤死奴才了,奴才一门心思侍候陛下,哪里敢收别人的好处,奴才就是见赵娘子可怜,所以帮着说了一句,请陛下明察。”
“是不是可怜朕心里一清二楚,至于你,好好跟张进学着,别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东方溯扫过满头冷汗的孙兴,目光重新落在赵平清身上,不带一丝感情地道“记牢朕的话,退下吧。”
看到连孙兴也被责骂在内,赵平清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含泪退出了承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