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臣所料,刘三娘趁夜色离开东宫,去了……昭明宫。”
“昭明宫?”予怀讶然道“她无端端去那里做什么?”
予恒摇头,“并非无端端,她的主子就在那里。”
“是谁?”
迎着予怀询问的目光,予恒徐徐吐出两个字,“太后!”
“太后?”予怀满面诧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旋即大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半晌,他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拍手道“一直以为齐王严谨,不擅嬉笑,原来竟这么会说笑话。”
“臣绝不会拿这种事来说笑!”予恒正色说着,之前看予怀听得认真,他以为至少有几分相信,没想到竟是被当成了笑话。
“不会……”予怀徐徐咀嚼着这两个字,下一刻,手掌狠狠拍在旁边的紫檀小几上,震得茶盏跳起老高,茶水溅满小几的同时,也映照出予怀狰狞的面孔,“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会不敢的?齐王,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予恒被他说得莫名其妙,“臣说错了什么?”
他的茫然落在予怀眼里,成了彻彻底底的虚伪,“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
“太子要臣承认什么?”予恒实在不知他怒从何来,要说不相信是陈太后所为,也不至于如此大动肝火。
眼瞅着情况越来越不对,张远冒着被予怀训斥的危险,提醒道“今日一早,刘三娘突然出事,大夫来看了,说是中了牵机之毒,好在看得及时,保住了性命,刘三娘说是齐王殿下您……”
“让你多嘴了吗?”面对予怀冷冰冰的斥责,张远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好在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余下那半句话,料想齐王也能猜得出来。
那厢,予恒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摇头,“原来如此,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予怀冷冷一笑,“听这语气,是刘氏冤枉你了?”
听着予怀话中浓浓的怀疑,予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平静地道“臣是什么样的人,殿下最清楚不过,臣既然说没做过,就一定没做过,那药确实是益气补身的药丸,没有半点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