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见祖大乐话中有话,他稍一沉吟,便立刻微笑回道“小子李啸,多谢祖大人成全。”
祖大乐摆了摆右手,轻叹一声道“说什么成全的话,倒让老夫愧的紧。你一个出身微贱的乡下猎户,无依无恃,全凭着自已的本事,一步步打拼出这番事业来,实乃人中英杰也。没想到婉儿年幼,眼光倒是不错。相形之下,倒是自认一生阅人无数,看人甚准的老夫,大失了眼色。”
“大人,云烟往事,不提也罢。现在李某,只想好好把这金家庄堡守好,不负朝廷与皇上所托,才是大事。”
见得话题开始变得尴尬,李啸连忙扭转话题。
李啸又与祖大乐闲聊了一段话,祖大乐脸带疑惑地问道“李啸,说来也怪,按说现在鞑子重兵皆在大同山西一带,怎么宣府境内,竟突然来了这多达数千之众的鞑子,倒是十分奇怪?”
李啸听得祖大乐这般发问,正在想该怎么回答祖大乐的问题。忽然,医馆外传来了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李啸一扭头,却见家丁队长金大奎一脸忧色地从门外闯入。
“祖大人,你醒了么?身体可还安好?”见得祖大乐已然苏醒,金大奎快步上前,脸上挤出笑容,对祖大乐关切说道。
祖大乐点点头,他看得出,这金大奎今天一脸苦相,心神不定,虽然这般问侯自已,却象是满腹心思与忧愁一般。
他不由得疑惑地对金大奎说道“大奎,本将看你神情之中,倒似有要紧急事一般,还不快快如实说来。”
金大奎闻言,刷地伏跪于地,语带悲凉地说道“祖总兵,李大人,在下无能,未能求得援兵,请祖总兵与李大人责罚!”
“哦,这”祖大乐一脸错愕,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队长,你且详说下经过。”旁边的李啸低声说道,一脸沉峻。
“禀李大人,我亲自前往小白阳堡请求援兵,却被那卫指挥使杜诗一口拒绝,说什么小白阳堡乃是龙门卫现在最为要紧之处,军兵断不可轻离,要我军好生自行守卫金家庄堡。在下反复哀求,说若宣府之兵不可调,把我辽东军兵剩下的1000名驻守军兵,调往金家庄堡以解燃眉之急亦可。可恨那杜诗亦是蛮横拒绝,说这些军兵现在已到宣府,自应听从当地将领调派。在下万般无奈,只得立刻赶回金家庄,向大人稟告。”
金大奎说完,一脸懊恨之色。
“那雕鹗堡的祖佥事,又是如何回应?”李啸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禀大人,听返回的另二名骑兵说,祖佥事听说祖总兵昨晚全军覆灭之消息,十分心忧。后知道被李大人您的金家庄堡援军救出,方脸现轻松之色。只是,在下所派的二名骑兵向其请求援兵之时,祖佥事一脸犹豫,说现在雕鹗堡兵力亦是不足,若要外派援兵,却是困难,还需仔细考虑考虑。二名骑兵无奈,只得返回复命。”
金大奎说完这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边恼恨地朝自已大腿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李啸,究竟是怎么回事?”祖大乐一脸讶异之色,向李啸急急问道。
李啸不得已,只得把自已当日邀击正蓝旗牛录,现在导致鞑子报复一事,对祖大乐简略地说了一遍。
祖大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苍白的脸上,突然涌起浓重的怒色,右手猛地击打了一下床沿,大喝道“好个祖宽!你不过是一个我祖家的家奴,全凭我祖家之力方升得佥事高位,今天却这般畏怯自保,不肯出兵相救。这等忘恩家奴,真真气杀老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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