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都抓起来吗?”
“不必,我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话,说不定会把琐若木逼反。即使我们最终强攻下开原城,这样一来,也会大失蒙古各部之心,我大金刚刚才大费力气降服插汉部,却不可这般行事操切。”皇太极顿了顿,接着说道“豪格,你也看过三国演义,你应该知道,曹操战胜袁绍后,是怎么捉住逃往辽东的袁谭与袁熙的吧?”
“孩儿知道,是那曹操威逼利诱辽东公孙康,让其对这二人生疑,最终将此二人之头砍下,送予了曹操,如此,一免辽东徒生战乱,二除了袁氏反侧之忧。”
豪格说完,突然眼睛一亮,急急而道“父汗的意思,莫非是要挑动莽古济与琐若木生隙,让琐若木主动交出莽古济?”
“不错,本汗正是此意。我已派密侍买通琐若木宠爱小妾托古,让她暗中做通琐若木的思想工作,尽早向朝廷坦白其与莽古尔泰等一众反贼的交往罪行,并告诉他,可以通过交出莽古济这个首谋逆贼,为自已戴功赎罪。若他能这般大义灭亲,本汗会在念其受人蒙蔽,且金蒙交好的情份上,依然让他统管蒙古傲汗部博济吉特氏,并继续据有开原城。”
“那琐若木交出莽古济后,又当如何呢?”
“只要琐若木交出莽古济,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本汗会再令那莽古尔泰的亲信家奴冷僧机,去刑部大堂,向刑部主事济尔哈朗当众告发,由他出面控告莽古济的谋反之罪。这样一来,莽古济再无凭依,又罪证确凿,便可顺利拿下了。最终朝廷可通过莽古济的招供,再把其余的一众正蓝旗反逆余党,光明正大地法办归案。”皇太极言毕,脸上露出阴狠而自得的笑容。
豪格不觉打了个寒噤。
这位汗阿玛,心机之深沉,下手之狠辣,着实让只知道在战场上杀敌的他,又心惊又佩服。
豪格长久地低着头,待抬起头来后,已是满脸的狰狞。
“待莽古济招其谋反之状后,那孩儿定当砍掉她女儿卓那希的脑袋,以向父汗表明心志!”
豪格的这番斩钉截铁的表态,让皇太极很满意。
“豪格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父汗很高兴你能分清敌我,不被儿女私情所纠缠,此为成大事者必备之品格。”皇太极脸露微笑地赞许道。
豪格干笑着,他突然又想到一点,又急急问道“那在处置莽古济时,那莽古尔泰那几个掌握了军权的儿子,该怎么处理?”
皇太极眉头一皱“现在毕竟还没有莽古尔泰谋反的直接证据,只宜对他们继续监视,严密注意其动向,而不可对其立即采取行动。只能在突破莽古济这个攻入点后,再以其供状,对他们进行处置,如此方可使人心服。”
豪格感慨而道“父汗英明果决,孩儿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太极冷笑道“豪格,你知道父汗最欣赏哪个明朝皇帝吗?”
“孩儿不知。”
“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他的做事风格,父汗最欣赏。”
“哦,是什么风格?”
“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皇太极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话语,有如钢铁般冰冷与威压。
一周后,德格类在夜晚时分,突发暴疾而死。
他暴死的症状,与莽古尔泰一模一样。
望着口鼻流血,背弓如虾,在剧烈的疼痛中痛苦挣扎的德格类,长子德克西克站于床前,双眼含泪,一脸愤怒至扭曲的表情。
这时,房间中,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德格类的一众妻妾,都被他暂时摒于门外。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把咱们家传下去”德格类意识尚存,艰难地向德克西克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
“阿玛!”德克西克伏跪床前,靠着床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