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继续说道“我成为了飞鹞子后,每天的战阵训练,却也是辛苦得很。不过,想到自已原先差点去了清国当奴隶,以及父母大哥的血仇未报,我就是吃再大的苦,也不在话下了。由于我战阵武艺表再突出,被评为了骑兵上士,故于前几天,被挑为去土默特部,派送聘礼的求亲队伍的护卫军兵,却没想到,在这坡上竟救回了你。”说到这里,丁二一脸的感慨。
马喀塔心下更是无比纠结与难堪。这个侥幸逃脱清军屠刀的年轻人,这个与大清国有血海深仇的年轻人,现在,却在保护着一名大清国的公主,这简直是一段不可思议的故事。
也许,这个汉人骑兵丁二,要知道了我的身份,该会何等的怒不可遏,也许,会在一怒之下,就地把我给杀了吧。
。。见得马喀塔沉吟不语,那丁二又笑着说道“雅格伦,你一个孤身女子,流落在外,也挺可怜的。依我看,你到时也别呆在那土默特部了,就随我们一起返回金汤城吧。你虽是清国女子,但知晓汉话,去跟我妹妹作个伴,生活就不寂寞了。你知道不,听我妹妹说,她那纺织厂现在正大规模扩招女工,你去了金汤城,却也不愁没事做呢”听着丁二侃侃而谈,马喀塔的心下,却是无比的苦涩。
这个单纯年轻的小伙子,他可能根本不会想到,现在的我,却是在费劲心机,想要杀了他们那无比尊奉的李大人,去为情郎额哲报仇呢。
她轻叹一声,眼见得丁二热辣关切的直视眼神,心中又忽觉有如小鼓在敲。
她能猜到他眼神中的深意。于是,马喀塔连忙扭头避开他的注视,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旅途,虽然健谈的丁二,依然谈笑风生,马喀塔却是心绪杂乱,不停地胡思乱想。
一天后,求亲队伍已到土默特边境之地,因时值黄昏,徐修这一行求亲队伍,便欲扎营休息。
徐修是个稳当的人,在全队于一处高耸的坡地上,树起帐篷扎营之时,他还派出了十多名游骑四处哨探。
这次哨探,丁二是带队的头目,他带着队伍,环绕着驻扎地周围数里,打马奔行,视查安全情况。
在黄昏的余晖中,丁二等人,正策马北行之际,忽见到远处,竟有多达500多骑的蒙古骑兵,向自已的方向,啸叫着猛冲过来。
“丁队长,前面有蒙古兵来了!”一名眼尖的骑兵,高声叫喊起来。丁二心下惊疑,这北边,不是内喀尔喀五部之一的阿巴哈纳尔部么,怎么他们忽然派兵来了?
他正犹疑之际,对面的一众蒙古骑兵,已然飞驰而至。
“操!这般鞑子人人张开搭箭,定想偷袭我们!”眼见到对面的骑兵越行越近,那名眼尖的骑兵,忽然惊恐地大叫起来。
只不过,他刚说完,一只狰狞的箭矢飞来,带着可怕的啸音,迅疾射穿了这名骑兵的颈项,鲜血如雾般飚起,这名哨骑,一手抓着尚露在外的箭杆,双眼一翻,无声地滚落马下。
“快撤,快撤,速速返回!”丁二嘶声大吼,随后拔转马头,带着剩下的哨骑们,拔马急逃。
此时的丁二,已迅速明白,阿巴哈纳尔部,究竟为何突然大举偷袭自已了。
操!定是那阿巴哈纳尔部,眼馋这大批的聘礼,一路上偷偷派人跟踪求亲队伍,现见到求亲队伍在临近阿巴哈纳尔部,又即将进入土默特部之时,终于按捺不住下手偷袭了!
真他娘的卑鄙!一脸焦灼的丁二,一边心头用最下流肮脏的话语,咒骂了这些忘恩负义的阿巴哈纳尔部蒙古鞑子一万遍,一边不停打马飞奔,只想尽快率领哨骑们赶到驻地,让正在安排歇息的徐修等人,做好战斗准备。
只不过,猝不及防被人突然袭击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