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肝付兼平抬头望了一眼李啸,神情颇为畏惧,一旁的川津道预急急拉了他一下,肝付兼平才点点头,恭敬地答道“启禀赤凤伯,在下一直在琉球国长大,对汉话十分熟悉。”
肝付兼平的谦恭的态度,让李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指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俩坐下说话。
只不过,川津道预却只是讪讪地站着不敢坐,而肝付兼平,亦只是斜签着坐了半个屁股。
李啸又随意地问了一句“肝付兼平,你母亲可还安在?”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一问完,肝付兼平却是双眼泛红,而旁边的川津道预,已然扑通跪地。
“禀李大人,主母大人,前几年便已因操劳过度过世了,这几年,一直是在下,与小主人一起过活。”
李啸哦了一声,脸上显出明显的同情之色。
只是他心中却在暗想,有道是,拔毛凤凰不如鸡,这失势丧地的肝付家,在琉球国中,竟过得这般潦倒可怜,倒是令人感叹不已。若不是自已穿越而来,这名少年与这名托孤的家老,怕是只会永远以普通琉球人的身份,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吧。
这时,伏跪于地的川津道预,又继续向李啸说道“今日,琉球国王对在下说,李大人愿意出兵,帮我肝付家赶走岛津重夺萨摩,在下听闻此消息,心中之喜悦感激,实是无以言表!李大人这般大仁大义之举,堪为我肝付家之再生父母也!在下现在能对李大人说的便是,若李大人帮我家少主夺回萨摩,赶走岛津氏,我家少主当永远尊奉李大人。萨摩之地,李大人无论是屯军还是贸易,我肝付家皆无异议,全凭大人处置!”
听了川津道预这番恭敬的表态,李啸脸上,泛起淡淡微笑。
“很好,你二人能这般听从本伯安排,本伯心中甚是欣慰。我大明上邦,自当为尔主持公道,助尔重夺萨摩!”
听了李啸的话语,川津道预喜不自胜,他又拉了一把坐在旁边的肝付兼平一把,主仆二人,一同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响。
李啸站了身来,虚扶起二人,又将木盒交还给肝付兼平,然后叮嘱道“再过两日,你们就与我大明官军一起,北上萨摩,讨伐岛津氏!”
川津道预眼中热泪盈眶“在下与少主,唯李大人之命是从!”
次日,李啸便让水师,把三十余艘俘获的日本船只,开回台湾。又过了两天后,准备完毕的猛虎军,除留下乙总甲哨军兵驻守琉球外,全军登上那一百一十艘舰船,带上肝付兼平与川津道预,在数名向导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地北航而去,攻伐萨摩。
大军经过三天航程,顺利来到萨摩鹿儿岛外海。此时,有萨摩藩的些须巡逻船只,见得明军船只浩荡北来,顿是大惊失色,急急返回萨摩禀报。
而此时,刚刚当了藩主两年的萨摩藩主岛津光久,正与一众家臣,在萨摩主城鹤丸城的天守阁中,商讨开采金矿,补充军资之事。
原来,自前几年的岛原之乱后,萨摩因派兵前去镇压叛乱,消耗军粮物资极多,而导致资金与粮食皆入不敷出。故岛津家久为挽回损失,除了强令让琉球进贡大米外,另外便是准备在鹿儿岛上的金矿产地永野山上,挖掘黄金以实军用。
众人正议得热烈,忽然有亲侍大将桦山埁正急急来报,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岛津光久顿是大为惊讶,急急唤其入内。
桦山埁正走得急切,脚踢在榻榻米的接缝处,险些摔了一跤,幸得赶紧站稳,才免了出丑。
“有何军情,如何这般慌张失礼。“岛津光久的声音十分不满。
桦山埁正跪地行礼,便大声说道“禀报藩主,据我军巡逻船来报,说在鹿儿岛南面海域,出现大批打着日月双龙旗和猛虎啸日旗的船只,正向我萨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