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面前,不会不敢承认吧。“
“刘良佐!李大人赠我军盔甲武器,亦是希望我军能更好剿匪除贼,从而更好为国家效力。怎么在你嘴中,竟说得这般不堪!况且,我军亦用捕获之流贼与收拢之流民,来与其抵换,可谓公平交易,又有何见不得人,又有何不能承认?!倒是你,身为山西副总兵,剿匪之事无有寸功,反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实可恶至极!“
听了刘良佐这阴阳怪气的话,曹变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刘良佐亦是勃然大怒,他正欲发作,上头颜继祖大喝一声;“二位休要争吵!现在大敌当前,你二人身为主将,竟这般内斗起来,真真成何体统!“
听到颜继祖这句喊话,刘良佐与曹变蛟两人,皆愤愤地对视了彼此一下,才分头坐下。
不过,刘良佐在坐下后,还是冷笑着说道“各位,你们之中,若有人想去投靠李啸,本兵自不反对,但若想要本兵也跟某些人一样,不顾朝廷安排,反而去投靠一个曾经的逆贼,请恕刘某断难从命!“
刘良佐这番话语,让议事厅中,瞬间陷入沉默。
这家伙,此话堪称诛心呀!
唐国公李啸,确是素与朝廷有过节,彼此还曾刀兵相见。对这样的人,朝廷虽还要用,却也自会多加提防。如果自已真的听从曹变蛟的建议,在不经过朝廷同意的情况下,就让自已的兵马由李啸来统领,只怕将来朝廷追究下来,却没自已的好果子吃呢。
曹变蛟见众人皆是无语,心下不觉大愤,他大声道“各位!大敌当境,国家残破,我等为何还要这般内讧纷争,互相拆台,以至于死死守着所谓的朝廷谕令不敢稍越呢?!若这山东兵马,没有一名得力统帅来统一调度,你们以为,光凭现在这样各自为战的状态,真的能打败这多达十万之众的入犯清军么?若山东之地不守,我军又被清军各个击破,各位将来的前景,只怕亦是堪忧啊!“
曹变蛟说完,一脸期待之色地望向厅中的各名将领,希望他们能回心转意听从自已的意见。
但回答他的,还是只有沉默。
曹变蛟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心下充满了绝望之感。
这些家伙,个个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无耻之辈,指望鼠目寸光又勾心斗角的他们,能为了国家,为了大明,去同意自已的做法,实在是太难了。
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可能。
议事厅上端的颜继祖,亦是心下叹息不已。
与其说,大明是在清虏与流贼的双重打击下,才不断衰弱日渐糜烂。倒不如说,是大明自已,在无休止地内斗中,才将偌大一个帝国,搞到这不可收拾积重难返的可悲境地。
毁大明者,大明也。
难道,大明王朝,真的气数已尽了么?
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从颜继祖的脑袋中冒出,让他心下不由得陡地一惊,赶紧轻轻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抛诸脑后。
就在这议事厅中,人人各怀心思,整个会议几乎进行不下去时,忽又有军兵急急来报。
“报!巡抚大人,清军哨探骑兵,约有数百人,已突至德州北门外,跟德州城已不足二十里!”
“哦,本宪知道了。你且退下,若清军有任何动向,需速速向本宪禀报。“
“是,在下遵令。“
看到报信的军兵急急退下,巡抚颜继祖满面愁容,旁边的各名军将,则是人人满面惊慌。
好么,清军来得这般快,实是完全出乎了自已的预料!
颜继祖心下暗叹,没想到啊,这些狗入清军来得这般快,可叹自已这城防工作,尚是没有任何头绪呢。
唉,让自已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官,来安排调度这一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