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苦,勿畏牺牲,奋力向前,有敢退步犹豫者,皆斩!”
羞耻之心被激发的吴三桂,冷冷下令,然后亲率一众亲兵,奋力前攻而去。
见得主将都不畏死,吴三桂的辽东兵马,亦是人人鼓噪,继续奋力前攻。
在李啸率领唐军主力,从北门一路攻杀到济南官署与钱粮仓库之地时,一直在苦苦抵抗,几乎位于崩溃边缘的巡按宋学朱,心下的欢喜,简直无以言表。
战至此时,布政使张秉文、兵备道郑谦皆已战死,只剩下多处受的伤山东巡按宋学朱和济南知府苟好善二人,犹在带领着所剩无几的民兵与青壮,在拼死抵抗着,业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李啸这一来,是如此的及时,简直是在悬崖边上,把自已拉了上去。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李大人终于来救咱们了!”
一身是伤的宋学朱,挥舞手中血淋淋的腰刀,嘶声大着。旁边原本士气低迷濒于崩溃的民兵与青壮,顿是大为振作,纷纷怒吼着向对面的叛军奋力攻杀。
而听到了宋学朱这般叫喊,又看到火光熊熊中,那铁甲森森刀枪锋锐的唐军,簇拥着一面斗大的“唐”字军旗,大步向自已的方向冲来,叛军主将郑隆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啸这个魔头,他不是在登州吗,怎么会这般快地赶到了济南来?!
见到在一众护卫保护下,身着一身华贵精钢铠甲,纵马疾驰而来的的唐国公李啸,郑隆芳几乎下意识地,又想起了当日那段屈辱的往事。
当时,李啸渡海从辽西来到山东,才刚刚建好了赤凤堡,郑隆芳便率部前来偷袭夺堡,却没想在,李啸早有防备,巧使了个关门打狗之计,把郑隆芳部打得大败,连郑隆芳本人,都成为了李啸的俘虏。
如果不是李啸看在同为大明官军的份上,且自已初来乍到,不愿把事情闹大,郑隆芳才被刘泽清用银子赎回。不然,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早就投胎多年了。
郑隆芳刚从回忆中清醒,唐军已疾速掩杀而至,最前头的叛军连声惨叫,整个阵形迅速开始出现混乱。
“撤!快撤!”
郑隆芳厉声大叫,率先纵马向后逃去。
见得主帅一逃,剩下的郑隆芳部叛军再无战心,纷纷嚎叫着向后撤逃而去。
大批的唐军与残存的民兵和青壮,则在后面毫不客气地踊跃追杀。
心中满是惊恐的郑隆芳,方行不远,前头便复有大队清军前来阻拦,把整条街巷堵得严严实实。而在这大批的清军中间,是一名横眉怒目的青年将领。
“郑参将,是贝子尼堪,领了清军来阻拦我们!”
前头一名亲兵看得仔细,急急向郑隆芳禀道。
郑隆芳的脸上,顿是在剧烈地哆嗦。
入他娘!
这些狗入的清鞑子,是想要逼咱们掉头回去与唐军拼杀啊!
操,真他娘的拿老子当炮灰啊,老子日遍你们十八代祖宗!
“郑参将,现在怎么办?!”旁边的军兵急急喝问。
郑隆芳怒气填胸,他再不及多想,恨恨地大声道“入他娘!我军本已力竭,再转回去与唐军作战,无异送死!这般清虏,想拿咱们的性命去当炮灰,却是不能!全军听我之令,纵马直冲,好歹要要从他们中间冲过,保全性命要紧!”
“得令!”
”驾驾驾!“郑隆芳部的一众亲兵,再不犹豫,猛磕马肚,纵马直冲清军阵前。
见到这股叛军,在自已的威逼下,竟敢不停马,反而直冲自已本阵而来。尼堪与一众清军,皆是惊骇不已。
看来,在这股叛军的心中,那尾随着他们追杀的唐军,乃是比自已更为可怕的存在。所以他们才这般顾头不顾腚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