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攻与绕攻。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涯,张献忠这次发动6万精兵,一齐来攻这夔州城池,其阵况,堪称骇人。
而望着城下,有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的张献忠部兵马,伫立城头的秦良玉与马祥麟等人,皆是一脸焦虑万分。
“娘亲,贼兵如此势大,怕不下有六万多!我军城中可战之兵,不过数千,又根本分不清其主攻何处,却该如何迎敌?”马祥麟的声音,焦急万分地响起。
秦良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恨恨回道“孩儿,敌军如此势大,我军纵不能为,亦不可轻弃此城,还是要与敌军奋力厮杀,以上答君恩,下尽臣节方可!”很快,数万名张献忠部下的贼兵蜂拥而至,将那城外的深沟填平,随及直奔至到城下。
孙可望立即下令,将自已部下的2万军兵,大骂诱敌,引得秦良玉部主要来抵御自已,以为绕到夔州城后的艾能奇部,创造更为有利的进攻机会。
被敌军的浩大声势,弄得惊慌不已的秦良玉,果然中计,她下令,将城中一半兵员,集中在东门之处,以抵御孙可望可能发动的进攻。
而在秦良玉部主守东门之际,艾能奇部,却将云梯、勾索纷纷搭在那夔州西门城墙之上,一个个精挑细选的勇悍小军们口含刀子,身手利索的往西门城头爬去。
而白文选部,则是主攻南门,他们除了用攻城梯和勾索攀城后,还组织兵员用巨大的撞车,试图撞开南门城墙。
这夔州城,迅速地陷入了被贼军三面围攻的危险境地之中。很快,贼兵们开始攻上城墙,与秦良玉部厮杀在一处。
随着涌上城头的贼兵越来越多,秦良玉部的兵马迅速减少,这小小的夔州城,有如一叶在惊涛骇浪中四下飘摇的孤舟,仿佛随时都会倾覆在海洋中。
此时,城中的明朝守军形势已万分危急,非但马祥麟等人要拼死抵抗,那已六十多岁的秦良玉,也抖擞银枪,披挂上阵,与不停涌来的贼兵厮杀成一团。
只不过,在接连刺死捅伤了十余名贼兵后,从城头涌入的贼兵反而越来越来,秦良玉不由得悲怆地喊道“苍天啊,可叹我秦良玉一世为大明尽忠,却没想到,竟要战死于此地!”而在这时,旁边响起了贼兵得意的狂叫。
“抓住她!抓活的!这个娘们是明狗子的主将,抓住了她,八大王定会给咱们重赏啊!”
“说得对,别让这老妇跑了,这老妇年纪虽大,身形却是不错,爷们我还想尝尝是何滋味呢!”
“那是啊,你看这娘们虽年纪大,这胸脯耸得,这腰肢细得,嘿嘿,要真干起来,未必就比那些年轻女人差。”听到这些贼兵的淫言浪语,秦良玉几乎羞愤欲绝,牙齿咬得格格响。
她奋起余力,怒吼着冲杀上前,在又连接捅杀了好几名贼兵后,只得一声轻微的噗哧之声,一把顺刀划过,却是砍开了自已的抱肚,将她的背部,给划出一条血痕。
一阵巨痛传来,秦良玉痛得一声惨叫,几乎晕厥过去,她几乎将下巴咬出血来,才堪堪站稳。
“娘亲!”旁边传来马祥麟的一声悲呼,他吼叫着冲过来,拼尽全力,杀退了背后偷袭秦良玉的贼兵。
只不过,贼兵虽被暂时逼退,却是迅速地又重新聚拢起来,把秦良玉等人团团围住。
“孩儿,看来你我二人,皆要死于此地了。也罢也罢,就在这夔州城中,为皇上,为大明尽忠吧。”秦良玉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晶莹的泪水,混合着满脸的泪水,从她脸上悄然滑落。
“娘亲,孩儿能与娘亲死在一处,也是十分高兴……”杀得一脸鲜血,大口喘气的马祥麟,脸上强行挤出了笑容。
正在秦良玉母子,皆以为,接下来自已只能战死在夔州城之际,他们却突然听到,远远地,从东面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