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护卫,见李自成一脸欢喜,不由得轻问道“闯王,奈何见了敌兵阵状,竟这般欢喜?”李自成拢了拢满脸的络腮胡子,鹰勾鼻子一颤一颤地笑着回道“哼,本帅此来,本来最担心那李啸,因害怕我军,只得在营盘中固守。这样的话,我军虽然势大,却也难于一口将其吞掉,而此人不自量力,竟敢率军出战,可不正中本帅下怀。”
“闯王,小的听说,这李啸足智多谋,善使阴招,昔日高闯王就是中了此人埋伏,以至十万大军皆溃,却不知此人现在,可是在阵中,设了甚诡计乎?”
“有个屁的诡计!”李自成冷笑一声道“李啸这厮,千里远来,才刚刚在这陈桥镇外,扎了营盘,俺们便寻机来攻,不给他丝毫喘息机会,他却是完全被动应战,又如何可施阴谋?另外,这黄河两岸,皆是茫茫平原,无山无阻,李啸再想如上次在豫西一般,在山中设伏打击我军,却是绝无可能了。所以,本帅今天,定要跟这家伙好生较量一番,让他这个所谓的大明唐国公,好好尝尝我义军铁拳的滋味。不打趴这李啸,本帅绝不收兵!‘
“嗯,闯王好算计,若能打败打李啸,这开封城,乃至整个河南,可就要被咱们吃定了。
“护卫一脸谄笑地说道。很快两军互相接近,在离李啸的联军约二百来步外,李自成喊停了部队。随后,他派人前去唐军阵前喊话,说想与唐国公李啸,好好谈谈。听到李自成这般安排,前锋刘宗敏与殿后的高一功,皆是不满,他们策马过来,对李自成纷抱怨。一脸粗豪之色的刘宗敏,瓮声瓮气地喝道“大哥,你搞什么嘛!李啸那瓜怂就在前面,你就让俺冲杀过去,一斧子砍了这龟孙的脑袋便是,还跟他废什么鸟话,白白地扯淡了嘴!”
“就是,大哥若要与这厮聊话儿,且待战后,我军俘虏了李啸这厮,让他说甚媚话儿都可,何必这般停了下来,损了士气,又浪费时间。”面容尖瘦长着两撇鼠须的高一功,也十分不满地说道。
“哼,你们知道个球!”李自成不满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现在两军交战,我军虽然兵势甚锐,但这番远来,若能利用俺与李啸的聊天的时间,稍稍休整下,那接下来的交战,也会更加得利。另外,咱们好歹和李啸有过合作之宜,若就此彻底撕破脸皮,却也不美。此番战前,他又曾派人射来箭书约我谈判,虽然当时俺一口拒绝了他,但是俺细细寻思,还是要在这阵前,与他好生聊聊,才算是表明咱们的态度了。虽不指望他能迫于我军威势就此退兵,但能打压他的名头,沮丧其军心士气,也还是很合算的事情嘛。”刘宗敏与高一功二人,听到李自成这般说话,虽然还是不满,却再不好多加阻止。
在唐军阵中,李啸听到李自成派来的哨骑喊话后,不觉皱起了眉头。怎么办,要不要出去见他?
李啸略一犹豫,还是决定,要立刻出去与李自成面谈一番。李啸很清楚,若自已犹豫不决,不敢前去与他相谈的话,自家军兵士气定会大为受阻。
既然李自成都攻上门来了,自已若无胆去与他相谈,也实为笑话。随后,李啸令身边护卫应诺,约好李自成与自已,在两军阵前相见。
李啸远远见到,对面阵中,那身着标志性蓝色紧身武服,头戴范阳毡帽,骑着一匹高大枣红马的李自成,缓缓纵马而出。
见到自家主帅出阵,流贼军阵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这时,李啸也从军阵中,纵马缓步出来。
两边军士都看到,这唐国公李啸,面目英俊,身形雄健,身着亮银色精钢瘊子甲,胸前的护心镜光可鉴人,头戴八瓣凤翅缨盔,腰系蛮狮青玉带,足蹬包铜护胫战靴,身系鲜红织花披风,骑着一匹全身墨黑,却四蹄雪白的高头大马,整个出场的造型,可谓仪范十足,英武俊朗。
见自家主帅如此拉风,如此富有魅力,唐军顿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