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向赫图阿拉城开进。
而在此时,老奴在击败马林的北路军后,立即移兵,迎击刘綎部军兵。
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三,为全歼刘綎部,努尔哈赤采取诱其速进,设伏聚歼的打法。他事先以后金主力,在阿布达里岗布置埋伏,另以少数汉军士兵冒充明军,穿着明军衣甲,打着明军旗号,持着杜松令箭,诈称杜松军已迫近赫图阿拉,要刘綎速进。
刘綎见杜松部已然得手,心下顿是大喜。
一心想着要快点过去,不得让杜松一人得了全部军功的他,已被激动的心情冲昏头脑,也不对报信的哨骑详加审查,便立即下令,要全军加紧行军,全力赶往赫图阿拉。
阿布达里冈重峦叠嶂、隘路险夷,乃是极为险要的死地,立功心切的刘綎,不加侦查,依然督令手下兵马单列急进,却不知道,自已的军事行动,已然尽在清军眼底。
原来,在当年3月初5日,四贝勒皇太极立军山顶,对刘綎部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在刘綎率东路军全部进入阿布达里岗时,他立刻带兵从山上向山下打,而大贝勒代善,则率军攻击侧翼,二贝勒阿敏则从前方进击。
见得时局突变,刘綎大惊失郄,急令迎敌,因为明军带有大量火器,八旗军数次攻击未果。刘綎率本部明军,付出了巨大伤亡的代价,退入至瓦尔喀什旷野时,却又中了后金的埋伏。早已埋伏在此处的八旗伏兵,呐喊四起,万箭齐射。
其实,刘綎乃是明朝名将,在15岁少年时,便披发从军。在讨伐九丝蛮的战斗中,他冲锋在前,率先登城抓获蛮人首领阿大,一战成名。后来打缅甸,仅率2千明军对阵5万缅军取胜。播州讨伐叛乱土司之役,刘綎勇冠三军,势如破竹,立了头功。援朝之战中,又大败小西行长军,是援朝之战首功。刘綎身经大小数百战,无一败迹,威名震动海内。
至此,整个东路军,已成为了后金军的活靶子,后金军一齐取弓齐射,飞矢如蝗,明军连抬头都十分困难。
最终,刘綎两个儿子刘佐、刘结相继牺牲,刘綎本人,也被飞箭射中左臂。他咬着牙继续奋力作战,却又被射中右臂,犹奋抗不止。有鞑虏冲上前来,一刀劈下刘綎半边脸,但骁勇的刘綎,仍然没有倒下,而是左右冲突,最后手刃数十人后,鲜血流尽,力脱虚弱,才倒地挣扎而死。
在他死后,其义子刘招孙,“负綎尸,手挟刃”,拼尽力气与八旗鞑虏厮杀,最后力竭而死,被数把凶猛劈来的虎刀,砍得四分五裂。
可叹,一代名将刘綎,在萨尔浒之前,一生从未打过败仗,他所部的兵士部将,也多为久战之士,凶猛精悍,堪为明朝顶级精锐之师,结果却在萨尔浒全灭,实实令人扼腕叹惜。
随后,老奴乘胜追杀,将整个东路军彻底杀败,溃逃而被杀的明军尸体,几乎堆满了整个瓦尔喀什旷野。
5天时间,后金军即击败明军,获得了此次萨尔浒战役的重大胜利。除李如柏部明军逃回外,明军损失45800人,宿将军官战死者310人,丢失骡马28000匹,火炮鸟铳20000多支,而后金军战死者,却是十分轻微。
后来,现代中国的军事科学院,专门建立了一个兰彻斯特模型,来研究这场战争。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以兰彻斯特模型计算,这样的伤亡比例,其实并不稀奇。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倘若两支旗鼓相当的军队来火并的话,最终双方将同归于尽。但是倘若甲军去和一支人数是它的两倍,但每个士兵的实力只有他一半的乙军交战,乙军只损失一半兵力,就可以歼灭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甲军如果想取胜,就必须拥有4倍于乙军的战斗力。
故而,按一般估算,八旗军是明军战斗力的8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