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骑兵,厉声大喝。
全部骑兵听到主帅之令,纷纷鼓起余勇,又是人人发出野兽般的啸叫,继续向前拼力追击。
隆隆马蹄疾驰而过,把方才那些被射伤倒地,犹在惨呼不已的范文程部护卫骑兵,给活活踏成肉饼。
只不过,眼见得似乎前面那些护卫骑兵越来越近,鳌拜正打算下令让全体骑兵准备短兵冲杀之时,那沙沙的冻雨却是越下越密集,中间竟然开始夹杂着朵朵雪花,纷扬而下。随后,那雪花也是越来越密,竟然又似乎在瞬间,就从一场冻雨转变成一场鹅毛大雪。
这场突出其来的大雪,让鳌拜部追兵猝不及防,因为大雪之故,每个人的视线都严重受阻,而想再用弓箭射击的话,弓弦由于这一路追击,上面粘满了雪水,已是十分松软,再难发力,故也无法远程追射了。
“吁!停了,停了,别追了!“
鳌拜率先勒住马蹄,望着茫茫风雪下,范文程等人已渐渐又跑远不可见后,他啜着牙花,厉声骂道“入他娘,真真天不作美。范文程这厮恁的好命,竟有天降大雪来护他,操,竟让这厮这般逃得一条狗命!”
旁边一名骑兵轻声发问“护军统领,方才你已射了他两箭,只怕亦是难于活命,我等回去,却也可向肃亲王交差了吧?”
鳌拜听到这名骑兵的宽慰之语,眉头却是愈发皱紧,他摇着头叹道“唉,这个却是难说。本统领弓弦浸了雨水,软了许多,射力与准头皆是不足,这范文程只要没摔下时伤到要害,要保住性命,却是大有可能。哼,要在往日天晴之时,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本将杀的了。”
鳌拜说到这里,脸上满是可惜之色,却还是只能下令,让全军尽速回返,再向肃亲王如实禀报。
鳌拜返回盛京,豪格已与郝泽仁一起从城头下来,鳌拜见他过来,立刻下马跪拜“禀肃亲王,我等奉命一路追杀范文程部,本将连发数箭,将范文程严重射伤,眼看就要得手,却不料天降大雪,我等视线受阻,又因弓弦浸水发软,故无法再追击,奴才未能擒灭该部,只斩杀得约十七八名护卫骑兵……,奴才无能,请肃亲王责罚。”
听了鳌拜的话语,豪格哦了一声,脸上顿时皱起眉头,他扭过头去,向郝泽仁轻声问道“先生,若是这范文程成功逃走,却该如何是好?”
见豪格一脸不安的神情,郝泽仁却是微微一笑道“肃亲王不必多虑,这范文程纵然命大,能逃回辽阳,却也济不得甚事。无非是在多尔衮面前添油加醋地数落我们一番,求多尔衮为其报仇之类这样的话语罢了。再说了,郝某之所想抓他,无非是想把他羞辱一顿,再割去双耳放其回辽阳,现在护军统领已严重射伤了他,却也算是给这个自视甚高的家伙,一个永远难忘的教训,也让多尔衮那厮,深深地明白我们不是好惹的,也让他好好看到,肃亲王与其对抗到底的决心与意志!”
听了郝泽仁的话语,豪格点了点头,脸上却又涌起了凄然之色,他长叹一声道“好吧,本王现在是唯郝掌柜为依靠了。鳌拜,你且起身,下令全城军民,尽皆着重孝,为崇德皇帝守丧。”
“嗻,奴才遵旨。”鳌拜从地上站起,大声应命。
……
就在豪格下令,让整个盛京城人人举哀,为死去的皇太极披麻戴孝之际,李啸的唐军,已然作好了准备,两路大军,开始分别从山东本地,以及宣府镇的金汤城,向蒙古诸部及清朝本土发动进攻。
具体的进攻计划与路线为,宣府镇金汤城的唐军定北镇,留丙营兵马,看守金汤城,而让刚刚换装完毕的甲营与乙营兵马,加上辅兵与民伕,总共近四万人,一齐从宣府镇出发,一路向内喀尔喀蒙古腹地进攻而去。
这其中,甲营兵马由定北镇镇长段时棨率领,乙营兵马则由定北镇副镇长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