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有人动员,不知是谁发了一喊,他们就立刻丢了岗位,哀嚎着冲下城墙马道,疯狂逃命而去。
在狂怒的内山谬觉,准备再度杀人立威之际,旁边的一名裨将,一脸慌张地冲过来,对他大声喊道“将军,唐军火炮如此悍锐,这南面城墙,端的是守不住了!”
“你,你说什么?!”
内山谬觉一脸血红地瞪着他,目光凶狠得几乎能杀人。
“将军,唐军火炮这般精准悍猛,我军又没有有效的反击手段,这南面城墙迟早要被唐军轰塌,我们在这里苦守,除了与城墙一同被炸身亡外,复能何为?”
这名裨将急急伏跪喊话,他皱着眉头,一脸哀色地向内山谬觉大声喊道。
内山谬觉的脸上,满是扭曲而痛苦。
他不得不承认,这名副将的话,是有道理的,是这般困局之下,最为正确的决定。
在唐军如此猛烈凶狠的炮火打击下,自已所谓的顽强守卫,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徒劳送死罢了。
入他娘,这打得什么仗啊!
光挨打,无法还手,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狗入的唐军,猖狂放肆地用重炮进行轰击木邦城墙,自已竟一点没办法没有,却只能象个缩头乌龟一样,眼睁睁地被动挨打,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么?
只是,这样仓皇撤下的命令若下,对全体守军的士气,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啊!
内山谬觉心下十分纠结,咬着牙难下决定,这副将又急急喊道“主子,唐军第三次炮击又要开始了,再不速下决断,我守军将士只会有更多伤亡,这样的坚守又有何意义呢?不若且退入城中,凭街固守,方为要紧。”
面对着他焦急的神情,内山谬觉长叹了一声,脸上尽是萧然之色。
他知道,虽然木邦城墙十分坚固,能抵抗得住唐军多轮火炮轰击,但城墙上的守军,除了在一次次炮击中无谓送死外,再无任何作用可言,这样的话,还真不如就此退下去,在城中守备各个街道入口,方为合适。
内山谬觉咬了咬牙,拉起跪地的副将,长叹道“你说得对,唐军火炮这般凶狠,再苦守这南面城墙,实无意义。那就传本将之令,让全体城墙的守御军兵,立刻退下城去,于城中各街道入口处,摆阵迎敌,在城中杀退敌军!”
”将军英明!“
听得内山谬觉下达放弃城墙的命令后,四面城墙上,那些惶惧万分守城缅军与被征青壮,皆如遇大赦,有如溃退而去的潮水一般,立刻急急从城墙上踊跃逃下。
见到各面城墙上的缅军,有如潮水一般退下城墙而去时,唐军主将莫长荣那坚毅的脸上,不由得泛过一道冷笑。
莫长荣看到这些守城缅军,在这种绝对的暴力与死亡之下,被如同蝼蚁一般强势碾压,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最终狼狈逃窜下城而去,他心头的快意程度,何可言说。
随即,他迅速下令“传本帅军令,全体龙击炮队,继续齐射轰击,直到彻底打垮这南面城墙为止!”
“得令!”
指挥火炮发射的唐军炮队指挥官,他手中的红色令旗,又高高举起。
“预备!”
“放!”
“砰!”
“砰!”
“砰!”
“砰!”
……
重炮怒吼,余焰飘飞,浓烟漫天,又一轮重型龙击炮齐射轰击后,巨大的铁弹撞击声与城墙垮塌声,有如死神的咆哮,连绵响成一片。
整个南面城墙,大块碎石飞溅,城墙中的夯土象下雨一样飞扬而出,有如撕碎的布片一般的雉堞和女墙,飞散到四面八方。
只听得轰隆隆几声让大地震颤的闷响,整个南面城墙呈现更加破碎剥落的形状,外墙贴砖大块地剥落,里面内祖衬的青石也条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