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烈手扶着膝盖,又道:“钟嬷嬷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她的为人肯定没话说的。她是芫儿带来的人,芫儿母亲逝世后想必一直是她在教养照料着,她能将芫儿照料得这般好,说明她也必然不差。
“以后要是钟嬷嬷跟你一起过日子,我放心。”
江永成咳了咳,道:“老爷实在想太多了。”
江重烈道:“你今儿只需给我个准话,你到底乐不乐意,你要是乐意,我就替你去说。”
江永成道:“人家不一定乐意。”
江重烈道:“我现在问的是你的意思。你要是有这意思,我才好替你去。”
最终江永成松了口,道:“若是她不嫌弃,往后一起过日子相互照顾也没有不好。”
江重烈哈哈大笑,道:“有你这话,妥!”
江重烈一大老爷们儿也不能直接就找去钟嬷嬷那里,他想了想,便叫江意来,把前因后果一说,让江意代他去问问那边的意思。
江意也乐见其成,便特意去了谢芫儿院里坐坐。
来羡跟在江意身边,道:“这家里上下要说谁最正经,我觉得非成叔莫属。我几乎以为他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还是沦陷了。可见成叔内心里也是闷骚的,这就是男人。”
江意道:“成叔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他中意的人了,自是要尽力撮合的。”
到了院里,姑嫂俩坐着喝茶,花枝和钟嬷嬷在旁侍候,江意就找了个理由让绿苔和钟嬷嬷一起去准备什么了,而后才笑着对谢芫儿道:“今日我来是有一桩事,有必要与嫂嫂商议一下。”
谢芫儿道:“什么事?”
江意便向谢芫儿道明了原委,谢芫儿和花枝都有些吃惊。
江意又道:“成叔是有意想与钟嬷嬷结为一家人的,爹叫我来问问钟嬷嬷的意思,当然若是钟嬷嬷无意,此事便不强求。”
等钟嬷嬷回来时,江意就带着绿苔起身告辞。
钟嬷嬷见谢芫儿和花枝眼神怪怪的,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看奴婢?”
谢芫儿笑道:“嬷嬷过来坐,有事我想问问你。”
花枝兴奋道:“钟嬷嬷,咱们家可有大喜事了!”
钟嬷嬷疑惑道:“谁的大喜事?”
花枝道:“你的呀!”
钟嬷嬷笑骂她一句,道:“净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喜事?”
花枝眉飞色舞道:“你且听公主说与你就知道了。”
谢芫儿有一说一,道:“方才小意来找我说,老侯爷想为成叔做主成家立室,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钟嬷嬷毫无准备,老脸都不知往哪放,憋得红了又红,“这……”
谢芫儿道:“小意来之前,必然是问好了成叔的意见的,他答应了的,所以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你若是答应,与成叔做了一家人以后,也照常在我这院子里做事,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钟嬷嬷半晌不吭声,谢芫儿问道:“钟嬷嬷,你意下如何?”
钟嬷嬷憋出一句:“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谈论这些,这不是让人笑话么。”
谢芫儿道:“只要性情相合,不管什么年纪,都可以在一起过日子。嬷嬷你迂腐了啊。”
花枝道:“就是。我瞧着成叔办事周到,又待人和善,很是个可靠的人。”
钟嬷嬷拧着手道:“就是太突然了……”
谢芫儿道:“那钟嬷嬷既然这么觉得,就是对成叔无意了?”
钟嬷嬷忙道:“也不是。”
谢芫儿似笑非笑道:“那便是也觉得成叔不错了。钟嬷嬷,以前你煽动我嫁人的那股劲儿哪儿去了?”
钟嬷嬷虽然有些挂不住脸面,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她确实觉得成叔很不错,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