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兄弟们一个个喝得心满意足的,江词黑着脸送他们出家门,道:“下次,等下次我把你们喝趴下。”
武将们就拍拍他的肩膀,也想明白过来了,笑道:“知道知道,兄弟都懂,今儿是少夫人在家是不。少夫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公子当然不能喝酒耽误事儿!”
江词一听,有种被人踩了尾巴的感觉,道:“你说清楚,耽误什么事!”
武将哆道:“大公子心里明白就成,非得要我们说出来么!”
“算了算了,大公子今夜还很忙,我们先走,不耽搁大公子的时间!”
于是乎江词又有些恼火了,看着一帮兄弟们心满意足而去。
武将们一走,家里就消停了下来。
然后江词脚下生风地赶紧回后院。
他一进院们,就看见花枝正端着一盆水准备进房间。
花枝也看见了他,笑嘻嘻道:“大公子回来了呀?”
江词“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盆,道:“她要洗漱了吗?”
花枝应道:“是的呀,公主正要卸了妆容沐浴更衣呢。”
江词连忙大步走进屋子里,抬眼就看见谢芫儿坐在那里,正抬手往发间摘发饰。
谢芫儿迎上江词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时,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道:“怎么了?”
江词道:“时间还早,你要准备洗了睡了吗?”
谢芫儿道:“先摘了这些,准备更衣去佛堂坐会儿。”
江词拧着眉道:“为什么要摘了这些才去佛堂?”
谢芫儿道:“这些太累赘了,着僧衣更方便些。”
江词一本正经道:“你们佛祖晚上不睡觉的吗?等你收拾完换好衣服去,佛祖都该睡了。”
谢芫儿:“……”
江词又道:“我觉得你应该现在去。”
谢芫儿:“可我……”
话没说完,江词就捉住她的手拉她起身往门外去,道:“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出家人,想卸了妆容换了僧衣,主要是自己方便自在些。但你眼下仪容这样庄重,佛祖才更能感受到你的诚意。”
谢芫儿对他的一套歪理竟无言以对,稀里糊涂就被他拉着进了佛堂。
也罢,反正是要进佛堂晚修的,卸去妆容前和卸去妆容后并没有很大影响。横竖都已经进来了,就先修行吧。
谢芫儿还没来得及在蒲团上坐下,就看着江词先一步一掀衣摆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四目相对,江词道:“你忙你的,我就在这坐会儿。”
谢芫儿没法反驳,毕竟之前他也老是这样。
随后她便移步到龛台边添灯油,再上香礼佛。
江词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她的侧影一映入他的眼里,就再也挥之不去。
谢芫儿实在有些难以招架他的眼神,上完香在蒲团上坐下,道:“你不用去练功吗?”
江词支着头看她道:“昨晚已经把今晚的练完了。”
谢芫儿阖上眼,手里拨动起念珠。
江词忽低低道:“你今天真好看。”
她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又继续,口里轻诵着佛经。
江词想,幸好他回来得及时,才没让她顺利地卸了这身装束。今天一天她都招待那些女眷了,他总共都还没能多瞧几眼呢。
自己的媳妇儿他要是不多看一会儿,总觉得很吃亏。
所以后来,他都顾着认认真真地看她了。
看着看着,不禁又有些手痒,想抚摸她的轮廓。
这样想着,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却没有靠近她的脸,只在半空中,专注地轻轻描摹着。
江词一直陪着谢芫儿打坐完,两人才回房洗漱。
这回谢芫儿卸去发饰妆容时,江词没理由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