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薄时延的病房里。
气氛诡异非常。
冷漠非常。
薄时延皱眉看着突然闯进他的病房,冷眼盯着他的女人。
那眼神冰冷又无情。
在她的扫视之下,薄时延感觉自己好像在照x光机一般,什么都被人看透。
当真是不爽极了。
要不是看曲瓷在那女人身后直摆手,他恨不得立刻叫人进来,把这诡异非常的女人给丢出去。
尤其在看到曲瓷用应该专属于他的甜美微笑对她笑时。
这种把她丢出去,甚至把她从窗户里丢出去的念头直接达到了最高点。
冷漠却诡异甜美的嗓音打破了病房内沉默的气氛。
“可以。”
曲瓷立刻嘚瑟地抬了抬下巴,“那可不,我就说我家薄大宝贝很不错吧,一点都不像外人传的那样!”
薄时延耳朵动了动,嗯?怎么好像在夸他。
他正了正身子,突然不着急把这个诡异的女人丢出去了。
就见曲瓷两眼亮晶晶得看着他。
“薄大宝贝你好厉害,安安平时都不喜欢说话的,跟我都只说单音字,但是今天竟然用两个字形容你,你真的好厉害呢!”
薄时延“……”
两个字的“可以”就算是高度的夸奖了?
他家小东西的脑回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还是自己的脑回路不对?
薄时延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个诡异的女人,就看见那女人用一种‘你这个蠢东西’的眼神在看曲瓷。
薄时延生平第一次有一种被噎到的感觉。
可是曲瓷一点都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曲安安对薄时延认同的喜悦已经盖过了一切。
果然平时不爱吭声的人,心思才是最敏感的。
也才最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要是上辈子她是带着安安来看薄时延,而不是带着曲洛依那个白眼狼,上辈子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幸好,上天垂怜,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于是兴奋道极点的曲瓷朝着曲安安冲过去一个虎扑,“安安姐姐你真是太棒了!”
薄时延瞬间脸黑,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拉了回来,看着曲安安的眼神充满敌意。
敢抱他的女人,管他是雄的还是雌的,都该灭了!
薄时延身上的气息就算是平静的时候都很吓人,更遑论是盛怒的时候,若是搁在平常人身上,估计已经吓的头冒冷汗了。
可是曲安安却好像全然感觉不到一半,一双如古井深潭一般透着沉沉暮气的眼睛,慢慢地移到了他抓着曲瓷的那双手上。
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句话,这句话又进步了,说了四个字,“他在骗你。”
薄时延一愣,抓着曲瓷的手蓦得紧了紧。
而曲瓷初时则是不大明白曲安安在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曲安安看的是薄时延的手,心里突得跑过一个念头。
“薄时延,你在骗我,你的伤根本就没有到包成木乃伊的程度,也没有到吃不了饭要人喂的程度对不对?!”
薄时延脸色一变,狠狠瞪了曲安安一眼。
“你还瞪安安,你这个骗子,我不要理你了!”
曲瓷骂完,拉着曲安安就跑了。
薄时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