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闵解身旁,还跟着消瘦了许多的薄时衣。
这个时候的曲瓷还没有见过薄闵解,自然是应该不认识他的。
所以也只好安耐住满心想要将人赶出去的冲动,放他们两个人进来,“时衣,这位是?”
薄时衣这些天显然过的很不好,消瘦了许多不说,连原本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也不见了,听到曲瓷的问话,她扯开唇角,勉强笑笑。
“大嫂,这是我爸爸,姐姐出事了,妈妈去了老宅之后也再没有回来,
我去老宅找过,那里乱的厉害,好像出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理我,
我没有办法,只好找爸爸回来了。”
原本那个电话她的很没有底气,毕竟爸爸一向很少管她们的事,一直长居国外,不乐意回家。
只是姐姐和妈妈接二连三出事,她只能硬着头皮给爸爸打电话。
没想到,一直对他们漠不关心的父亲,这次竟然很好说话,接了她的电话,便回来了。
想到这里,薄时衣不由有些孺慕地看向薄闵解,原来爸爸不是不关心她们,是她误会了。
曲瓷可不知道薄时衣的复杂心思。
此时一听她说老宅乱作一团就觉解气。
老宅能出什么事,大概率是发现李秋玲丢了。
现在她是巴不得老宅越乱越好,气得那死老头中风才好!
对,中风!
死那么干脆有什么意思。
他这般祸害子孙。
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是喜欢支配别人的人生吗?
那让他也享受一下被人支配的快感!
不过曲瓷倒是真没有想到薄时衣会这么快就将薄闵解请回来。
看着眼前一派淡然无波,心如止水,好似已经脱离世俗的中年美大叔,曲瓷心情是复杂的。
他逃避离开是可以解脱了,却把两个幼子扔在豺狼堆里长大,甚至不做丝毫提醒,实在是让人一看就生气。
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表示出来,只跟着薄时衣礼貌地叫了一声叔叔。
薄闵解看着她点了点头,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是在沙发上坐下后还没见薄时延出来,才开口,冷冷清清道。
“时延呢?”
曲瓷看着他疏冷淡漠的眉眼,突然道,“他身体不适,正在昏睡,叫不信。”
“什么?大哥身体不适?”旁边薄时衣紧张询问,“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曲瓷一直盯着薄闵解,想从他眼底看见关心的情绪,哪怕一丝一毫都可以。
然而什么都没有,他表现的,好似薄时延是个陌生人那样,听到他昏睡不适,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波动,更别说关心担忧的情绪了。
曲瓷看着心里生气,就差没有冷笑了,“薄叔叔真淡定,听到时延生病了,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薄时衣愣愣看曲瓷一会,随即又回头去看薄闵解,对上薄闵解那双无动于衷的眼睛时,刚才的那些孺慕,不知为什么,就淡了。
她茫然地看着目光对峙的两人,想到四分五裂的家,想到不久前自己还妄想让这个家变得和睦融洽,转眼却刀枪相对,顿时悲从中来。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不好吗?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为什么?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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