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地朝着我俩走了过来。
这人应该就是许元承了。
“啪!”许元承二话不说就给了许夫人一个巴掌,又斥责她“你这傻妇,这是太子的亲信,你也敢这样对待!”
亲信?我有些迷茫,是谁跟他讲的,还是因为上一次我救了太子,所以现在外头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许夫人一改之前阴狠毒辣的模样,俨然一副受了惊的小鹿模样,她两眼泪汪汪地看了看许元承,又看了看我,“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上,眼中的泪珠“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又带着一嗓子哭腔诉说着“老爷,妾身不知这是太子殿下的人啊,妾身以为这丫头又是哪的烟花女子想进相府的门,妾身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啊。”
烟花女子?我真是无心再去看她那副嘴脸,她可真厉害,竟将我比作烟花女子。
许夫人这梨花带雨的哭诉,看的许元承一时间竟有些心软,他拉起许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再别这样鲁莽,再说那烟花柳巷我已多年不去,怎可能有人找上门。”
许夫人躺在许元承的怀中依然抽泣连连,她斜眼看到了我,连忙又站起身来,替我解开了绳子,又佯装着一脸歉意对我说“这位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她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一副冷脸岂不是得理不饶人,再说了,我就算将真相全盘托出,许元承也不一定信我。
我笑道“没事,夫人也是为了相爷好,这才真真是夫妻情深呢。”
许元承见状也是十分畅悦,“宋姑娘果然是太子选中的人,老夫再次谢过姑娘的宽仁。”
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许大人言重了,不过我今日来,还有要事与许大人说,这些客套的话就没必要多说了。”
许元承自是明白我的意思,他转身对许夫人挥手,示意她离开。
我将藏在衣襟内的信拿了出来,虽然信封被淋湿了,但里面的信只是边角上沾了点水渍,内容没有什么大碍,我将信从信封中拿了出来递给了许元承,“这是太子要我亲手交给你的,太子吩咐了,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信封上的内容。”
许元承接过我的信,“老夫知道了,那太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我摇摇头,“再没有了不过,相爷今日回来的怎这样早?”
许夫人不是傻子,她肯定是算准了许元承平日回到府里的时间,所以才敢与我周旋许久,如今许元承早早回来,定然是有原因的。
“是太子的一位朋友告诉老夫,今日太子命人到我府上交代事情,让我尽快回去。”
朋友?这个人既然知道我来送信这件事,那应该就是宁枭里的人了,而又敢以太子朋友自居的,应该是弈轩了,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难怪右相会以为我是太子的亲信,这句话估计就是弈轩嘴中说出来的。
我冲他一笑,说“原来如此,我的差事现在已经办完了,就不继续叨扰府中清净了,先行告辞。”
我出了门,发现许夫人在不不远处站着,看样子像是在等我,她见我出来,便迎面走了过来,与我擦肩而过时对我说了句“老爷回来得早是你命好,但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命,还能不能继续好下去。”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隐隐觉得她这句话不简单,但我也懒得去想,只要我现在尽早回到宁枭,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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