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证据。”
我收回了视线,无奈的撇撇嘴,喃喃道“那倒是”
我翻开这本册子,一页一页的寻找着杨咏的过错。
强抢民女、强占良田、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虐待发妻
看来这些年,宋国公不禁自己做了许多肮脏恶心的龌龊事,也包庇了不少他人的恶行。
从红尘馆出来后,已是申时过半。于是,我与弈轩便在外面用了晚膳后才回到宁枭。此时的太阳已落下了一半,整整一日都在奔波打斗查阅的我,此时此刻疲倦极了,也不管弈轩是否还在房内,我整个人就都扑到了床上。
弈轩忽然向我扔来一块冰凉的东西,直接就砸到了我的脑袋上,我吃痛的闷哼一声,睁开眼,十分不悦地看向他。
弈轩忽视掉我不满的神情,淡淡道“傅喻瀛说,若你能以一己之力杀掉那三头狼,就让我把这块令牌给你。”
我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向我手中的那块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二字,应该就是弈轩今日拿出来的那块。
“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随意的出入宁枭了,而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拉傅喻瀛出来当挡箭牌。”
我定定的看着手中的令牌良久,心情异常复杂,许久许久,我才又抬起头看向弈轩,问道“那,也是傅喻瀛让你带我去的红尘馆?”
弈轩点头回道“是。”
我心底的静水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动,一时间波骇云属。
我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随手将令牌扔到枕边,又重新躺到床上了,背对着弈轩,片刻过后,我听到了弈轩离开的声音,才又拿起了枕边的那块令牌。
我睡意全无。
原来,他并不反对我去报复杨家,也从不害怕被我连累,甚至,他是愿意帮我的
我捏着手中的这块令牌,心情五味杂陈,有些欢欣,也有些沉重。
这块令牌能做的事情何止是那两样,有了它,就等同于傅喻瀛一直在我的身边站着。而且,只要我拿着这块令牌,无论是做了什么事情,便都等同于是傅喻瀛做的了。
我没想到,他竟能如此信任我。
我复又坐起身,看着窗外的明月,久无睡意。
第二日下午妍画过来教习时,我便跟她说起了昨日的事情。
“公子竟连令牌都给了你?”妍画略有惊讶,转而却又笑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不过也是应该的,他总得对你好些,才不会心生愧疚。”
我疑惑“何出此言?”
妍画只是笑着摇摇头,“公子的命令,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傅喻瀛不允许她说出来,妍画自然也是不能违抗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不懂为何已经这样久了,傅喻瀛还是不肯告诉我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又为什么会觉得愧疚于我。
“不说这个了,如今万事俱备,你接下打算怎么做?”
妍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目光飘忽着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自宋家破灭,大理寺卿便一直是由傅喻瀛兼任,如今我有这块令牌,出入大理寺倒也能方便些。说起来,杨咏的案宗也算得上是他的一个把柄,宋国公心思颇深,他定然是不会毁掉那些案宗的,所以,眼下那些案宗极有可能还留在大理寺内。待你伤好之后,我们先去一趟大理寺。”
妍画点头回应,算是同意了。
于是我们便在不日后开始行动,傅喻瀛虽未当面允准,但却已经命人将我这些日子的课业都停了下来。
我与妍画出了宁枭,她利用轻功带着我抄近路,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我走到门卫面前,亮出了傅喻瀛的那块令牌,又说是来替傅喻瀛办事的,他们便不假思索地带着我俩进入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