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候多时了,话中颇有些着急。
少筠原就答应了笙哥儿,今日要帮他练字,没等换了装束,就随人过去了。
刚转进诺敏的院子,少筠与从木依娜处出来的绒姨娘走了个顶头碰。
绒姨娘身边还跟着丫鬟万九儿,见了少筠均是脸色一变。
绒姨娘收敛神情,同少筠见了礼。
“绒姨娘,好久不见,您今日是身子爽利了?”
少筠觉出绒姨娘的不自在,心里也是不舒服。
额娘的安她不去请,每日都要告病,怎么还跑这来了?
这一年多来,除了阿玛回来那日见了一面,竟都躲着。
可眼下的人,活灵活气,一丝病态没有,还有点得意地看着自己。
“回大小姐,妾身是好些了。今日也是过来和木夫人见礼的。”
绒姨娘身负十分的不怕,好像从前那个龟缩的她是另外一个人。
“木夫人?阿玛哪有姓木的妾室?莫不是绒姨娘你深居久了,事事不分了?”
话里处处藏着机锋,她二人似乎较起劲来。
“呵呵,大小姐何苦为难妾身,这话可是世子爷说的,你应该知道!”
绒姨娘虽然多年不得宠,但岁月好像十分的眷顾于她,那一颦一笑的容资,仍如鲜花般。
“我知道的事多了,但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于您!”
少筠微眯双眼,不停的摆弄着腕间的翠镯。
“那你请问,妾身必然有一说一。”
绒姨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与少筠对过话,不卑不亢地看着她
“那我便问了!请问绒姨娘,为何截了阿玛的来信,不告诉我额娘?为何要自己背着我额娘,偷偷的回了信?”
没有了刚刚生硬的客套,少筠冷冷地问道。
她那黑亮的眸中也透射出逼人的寒气,愠怒却不显然。
绒姨娘毕竟长了少筠几十岁,无论心中多惊,仍然面不改色。
“爷的信妾身并没有拦了,只是大奶奶那时病中,窗门紧闭。妾身得了消息,自然不能让爷等着,就先回了信!”
绒姨娘无所畏惧,也无所隐瞒,一一认下,倒叫少筠意外。
“那你明知阿玛平安,怎么也不回禀一声?你这样做法,不是闹了阿玛与额娘的不快吗?”
少筠上前一步,渐渐地也感受到了绒姨娘露出的敌意。
“大小姐,您这话说的,世子爷与大奶奶不快,难道就因为一封信?”
绒姨娘冷哼着,不屑地看着少筠。
“我阿玛与额娘产生了嫌隙,与你是好事?那么,你帮着那个所谓木夫人,你就不是傻的?帮她上了位,你又当如何?”
少筠始终不明白,绒姨娘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她既然大方承认拦信,也就对这件事没有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