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娅有些坐不住,不安的动着腿,“原来是那匹马啊,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毕竟比试完之后,谁还去在意马长得什么样?像这样无法驯服的畜生,就应该杀了,还留着做什么?表哥你说是不是?”
她依旧扬着甜腻的笑,只是笑容之下藏着几分心慌。
此事已经过去了,表哥还提起做什么?还大费周章的将马牵到堂上,表哥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练兵场的马训练有素,即使是断了腿,也不会轻易将骑马的人颠至马下。”萧泽道。
“这样吗?”妮娅脸上的笑逐渐淡了,“可能那日就是出了这样的例外也说不准啊。”
“最后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对这匹马动手脚?”萧泽眉头微蹙,他最厌烦的事儿便是不坦诚。
妮娅从椅子上弹起,脖颈僵硬道“肯定没有啊,我怎么会对马动手脚呢,表哥,你为什么怀疑我啊,是不是沈辞她和你说了什么?”
在一旁安静的如透明人的沈辞无辜躺枪。
“殿下说话素来都讲究证据,哪里是我三言两语能够改变想法的?”沈辞悠悠开口。
李响暗拍脑袋,求这位姑奶奶可别说了,要不然妮娅公主可要开始作天作地了。
果不其然,沈辞的话就像是火,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对马动手脚,要害你性命?”妮娅音量拔高,因为发怒,姣好的面容有些许扭曲,“那你拿出证据来啊?本公主行得正,坐得直,才不屑做这种事呢。”
萧泽突然伸手,指节分明的手掌之中落着三枚带血的钉子,“这东西是南蛮王为给你防身所制,材料是特殊的玄铁,在萧国找不到第二个。”
妮娅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声音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前两日我还纳闷,这几枚暗器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原来是落在表哥你这儿了。”
说罢,她上前两步,想要从萧泽手中取回钉子。
萧泽紧了紧手,没有让她如愿,“这钉子是从这匹马的右后腿中取出,看力道与手法,是你扎进去的。”
证据确凿,的确是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妮娅张了张嘴,却显得愈发无力,转念一想,她是公主,她永远都不会有错,不过是放一个暗器让马受伤而已,多大点事。
沈辞落马可和她没有关系,要怪就只能够怪她自己没有牵稳马绳,而且最后,她不也没事儿吗?
妮娅想了许久,轻松一笑,“原来表哥说的是这事儿啊,对啊,的确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她的态度太过于漫不经心,在场的除了萧泽与沈辞,齐齐变脸。
妮娅公主也太敢说了一点,做错了事儿还如此嚣张,整个萧国找不到第二人。
萧泽脸色微沉,“刚才问你,给你机会,是让你自首,责罚会轻一些,但你依然执迷不悟,死不悔改,那就公事公办。”
“表哥你别开玩笑了,什么叫做公事公办?”妮娅是公主,怎么能够与平民一概而论。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就是有特权不用受到责罚。
萧泽拿了一封书信交给李响,“这件事交由母妃处理,要如何做,我已经详细写在信中,你带着她与信,去东宫。”
李响应下,便要带妮娅离开。
沈辞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做,连刑罚都想好了。
作为他的表妹,萧泽也一点不见心软。
妮娅烦躁的甩开李响的手,“表哥,就这么小的一件事,有必要闹到姨母那儿去吗?”
“你那行为是杀人,不是小事。”
“……沈辞不也没事儿吗?”妮娅红着眼瞪了沈辞一眼,每一次她遭殃都和这个女人有关!
“她要是有事儿,你觉得我会这么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