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道:“你该不会是要收寺院与道观的税赋吧?”
此言一出,殿上一片哗然。
佛也好,道也罢,时至今日早已成为根植于天下的庞然大物,说是化外之人、闲云野鹤,实则实力强悍,即便天下板荡、烽烟四起之时,各方豪雄也少有人愿意去触碰这两大势力,否则一旦被逼到对手阵营,无异于自寻死路。
即使天下承平,佛道两家拥有大量信众,朝廷也不敢贸然得罪,否则势必造成人心动荡、江山震动,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得不偿失。
刘洎更是冒汗,阻止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
马周却是目光炯炯、跃跃欲试:“越国公到底如何想法,不妨直言道来,行与不行还是要大家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断,佛道又不是洪水猛兽,岂能闻之色变?”
李勣看着房俊,想了想,道:“二郎是打算因势利导、趁势而为?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能不能动佛道两家,而是在于当真有这个必要?”
再是因势利导、趁势而为,也势必触动佛道两派的根本利益,必然引发大规模的反抗,在因为丈量田亩而导致各方局势紧张的当下,果真有必要再掀起一番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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