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彦好笑地摇摇头,这位皇弟胆子是还真不小,好色竟好到他的女人头上来了。且不说他还没打算真杀凌青雪,即便是想杀他不要的东西别人就可以觊觎吗?
不过也好,好色总比好权要强上许多。
他的七个皇弟让他从老二一直杀到了老七,而今就剩了这么一位手足,实在不舍得再去伤他。
血浓于水,骨肉情深呐,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心太软。
至于那个女人
萧和彦想到她就觉得头痛。
一直在旁观望的小德子看见萧和彦又揉着山根,关切地问一句,“皇上?”
“没事。”萧和彦叹道,“就是刚刚想到了那个凌丫头,心烦。十年了,就跟只苍蝇似的整天围着我嗡嗡嗡嗡嗡地转,一刻不得安宁”
“苍蝇围的不是”小德子话刚说完,便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打了自己的嘴巴赔罪。
萧和彦瞥他一眼,冷哼一声开口说,“明天记得派人去看看,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喏。”
再说此时的华阳天牢。
这间牢狱是专为王公贵族和大小官吏们设的。虽说是监牢,可收拾得干净,石床石桌一应俱全,有几间甚至还铺着地毯。
凌青雪被与家人分开,一个人单独关押在这。
听那位赵明渊大人说,这好像还是皇上的命令。
既答应退婚,却又要抓人,还要把她单独一个人关在这,前后都不见家人。许是他并不想杀自己?只是给个教训?
凌青雪不知道。
人生头一次,她感到了一种无可言说的无力感,好像自己的生命从自己手里溜走了,跑去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那里,是生是死,不过那个人轻飘飘一句话的事情。她讨厌这种感觉,就像在战场丢了枪。
她忽然感到自己脸上有些痒,抬手一擦,湿漉漉的,竟是泪,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正在此时,旁边好像传来了栅门开合的响动。侧耳细听,大概是一位犯人被关了进来,就在她隔壁的牢房。
旁边这位新来的那位似乎很是豪气,丝毫不像是有悔恨惧怕之意的犯人,半点不安分。没过多久便听见他在隔壁呼呼呵呵,似是在打拳。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这位新人就耐不住寂寞,使劲晃起牢门,大喊道,“哎!还有别的兄弟在吗?说句话呗!”
这声音延景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