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

“其实也没什么，你在这儿很幸福，比别人家小孩要幸福。”霍靳宴说道。

“是吗？”靳瑶思绪飘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才慢慢凝聚视线，“以前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幼年的靳瑶，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吗？

最亲近的爸爸妈妈突然消失不见了，所有人都说他们死了，而自己寄身于阿姨家。

对于小孩子而言，并不是那么幸福的事。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没人倾听她的恐惧，她的孤独。

哪怕后来霍靳宴接纳了她，霍家夫妇对她视如己出。

但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她有记忆，她记得有最爱她的爸爸妈妈，有温暖的家，还有耳边亲昵的呓语。

幼年的靳瑶，是不幸福的。

但是她懵懂的没有将自己的悲伤表露出来，十分识趣地主动去叫霍氏夫妇爸爸妈妈。

她知道，她只有这样，才可以在霍家生存。

以至于后来成为了霍靳宴手中的洋娃娃，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到后来，才幡然醒悟毅然出国。

这些，霍靳宴是不知道的。

若是以前，霍靳宴能十分的笃定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靳瑶是幸福的。

但是现在他却不敢这么回答，他对靳瑶捉摸不透了，他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了。

尤其是此时此刻，他对上了靳瑶明亮且湿漉漉的眼睛。

“嗯？怎么了？”靳瑶疑惑地问。

“没什么。”霍靳宴移开视线，莫名的有点心虚，“应该是幸福的吧。”

“噢——”靳瑶拉长了尾音点点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话题进行到这里，似乎就进行不下去了，他们默契的跳过了这个问题，就着该如何烹饪的问题展开讨论。

靳瑶做了一道牛排，牛排表面焦黄，但是切开来内里却是嫩的，外酥里嫩。

“很不错。”霍靳宴第一次吃到靳瑶做得西餐，不由得大为赞赏。

“很高兴能符合你的口味。”靳瑶也吃了一块，“这还是我跟艾比伦学的，这可是他的独家秘方。”

提及别的男人的名字，霍靳宴的动作一顿，眼神变得幽暗“是么，他的独家秘方也告诉你？”

“是呀，他很讲义气是不是？”

靳瑶恰好低头了，并没有看到他眼神中的暗礁涌动，独自晴朗地说着话。

“你好像很喜欢他？”霍靳宴状似无意地问道，但其实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靳瑶。

“嗯，他难道不值得让人喜欢吗？”靳瑶反问。

听到和预料中完全不同的回答，霍靳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你难道不知道他喜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