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彪爽快的答应让沈仙河有片刻的错愕,因为他答应的太过痛快,让她感觉有种掉入陷进的感觉,不过,霍彪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在双方达成共识后,他就大步走到沈府大门处,对着围上来的侍卫厉声道。
“本将军没有皇上的圣谕,也没有任何的圣旨,但是我非要进沈府不可,如果你们胆敢阻拦,本将军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皇上责怪下来,一切由我担着,如果你们非要吃一些皮肉之苦,那就来吧。”
那些禁卫军虽然都拔出剑来,但却不敢动手,只是不断的哀求他道。
“霍将军,请不要让属下们为难,陛下金口玉言,属下们也是没有办法,还请您体谅体谅属下们啊。”
霍彪冷笑了几声。
“本将军不是告诉你们了吗?皇上怪罪下来,一切都由本将军担着,怎么?还要我说几遍?”
霍彪一向诨名在外,就连皇上有时都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几个禁卫军纠结的看了看对方后,还是假装动手,只是没几下,就被他踢倒一片。
他拍了拍手,走到大门处,将门用力的推开后,对站着人群前的沈仙河招了招手。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进来吗?”
回过神来的沈仙河赶紧跑了过去,在经过霍彪身边的时候,虽然心中并不想,但她还是对他道谢。
“谢谢你。”
霍彪却不领情的嗤笑道。
“就算你这么真诚的谢我,但至少答应我的,依旧是要作数,是要还的。”
听着这话,沈仙河忍住就要向上翻的白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绕过他走进了沈府的大门。
一走进去,她没有丝毫的留念,看也不看沈府的一切,而是一路小跑经过沈府来到大长公主府,来到大长公主灵牌前,她忍住心中的悲痛,走到案桌前,从上面拿出三炷香点燃,然后拜了三拜,插上后。
将之前在门外心里默说的那段话跪在蒲团上说完后,又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将已经伤痕累累的额头上弄得更加触目惊心后,才忍住泪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大长公主府。
等她出来的时候,霍彪已经不见了。
铃铛姑娘搀扶死活落魄的她准备上马车离开的时候,又一个不速之客冒了出来,此人正是淮安侯顾留军。
沈仙河知道他来的目的,只是对于这一切冤孽的源头,她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恨?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所以她理也未理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马离开,任由他追着马车喊也不停下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沈仙河只觉得满身疮痍,整个人疲倦的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任由铃铛姑娘给她处理额头处的伤口,本来她计划的是拜祭完大长公主后,去沈家走一趟的,可是,在经历过这一折腾后,她只觉得累得抬不起手来。
再加上马车的颠簸,和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所以很快在马车里熟睡起来,就连什么时候下的马车,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在床上的,她都一无所知,醒来的时候,人就躺在床上了。
黑夜中,刚醒过来的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下后,才注意到坐在窗边的人,她也丝毫没有惊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窗边那人淡淡的开口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主子愿意放你回来了?”
对于十一,沈仙河不是没有怨念的,在她被打入天牢的那段日子里,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十一却消失不见,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虽然早就猜测到他是苏念君的人,也知道他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苏念君不愿意让他出现,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