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贾珍的情况。
米娜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达西,当然她动手算计尤二姐和贾珍的事儿,昨天已经提前跟打西打了招呼。
达西对于让尤二姐从一个没名没份的秘密情人,直接身份转变成光明正大的合法妾室,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何况他还知道等贾珍腻烦了尤二姐之后,这位尤二姐随后又跟了贾琏,然后又死在了荣国府。所以对于娜娜这次的计划,他其实还有些赞成。
当着贾宝玉和几位姑娘的面,银碟也不敢多说,只是把今日贾珍怎么发病,怎么叫大夫,大奶奶是怎么安排的简单说了一下。
听说贾珍在里头行针,米娜这个儿媳妇虽然不好进去,但是亲儿子达西还是可以进去看一看的。当然这个也是他逃不掉的责任,所以达西只跟米娜说了一句,就直接走进了天香楼。
走进去一看,外间屋还有一桌明显被人动过的酒席没来得及收拾,只是不知道这里经历了什么,桌子上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从外间屋往里走,当然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面色青灰,双目紧闭,几乎□□着身子躺在床上的贾珍。
床边做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正全神贯注的往贾珍的身上扎针。
另一边则是眼睛红肿的尤氏,这时候正拿帕子捂着嘴,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人事不省的丈夫。仿佛她稍微一错眼,丈夫就会那么去了。
尤氏身后,则站着头低低的尤二姐。不言不语的就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然后两边还站着两溜丫头婆子,靠里面的手里还端着开水、帕子之类的,却安安静静听不见一点动静。
“母亲,”达西进屋之后,先小声给尤氏行了礼,才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说不好了?”
有些话尤氏也不好直接跟继子说,尤其其中还牵扯到她自己的娘家妹子,所以她也没言语,只是呜呜咽咽不停的哭。
达西心知肚明,自然知道不好再追着问,只能安静的等着老大夫那边行完了针,再看他怎么开方子。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功夫,老大夫才把银针从贾珍身上一一取下。
等太医收拾好针,达西上前一步恭敬问道“老先生,不知家父这病如何?”
那老大夫坐到椅子上,先生抬手捋了捋胡须,才斟酌着说“贾将军这是……房事太过……又用了助兴的药……”说到这里,人家太医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把病因含混着说了出来,然后才继续说,“这也是平日肾气虚亏太过,所以才在事后晕热流汗,又风邪入体……”
太医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病理和病因,总之一句话,就是因为刚才房事太激烈,又吃了虎狼之药,再加上平时不知道保养,人又有了年岁。几番因果加在一起,今日才中风。还说幸亏医治及时,否则没准当时就过去了。
达西给老太医道谢,又送上了厚厚的红包,才继续问他父亲严重不严重,该怎么治,什么时候能见好。
听太医一通话下来的意思,大概就是今后贾珍只能卧病在床了,吊着命没问题,但是完全恢复怕是难了。
达西赶紧让大夫尽管开方子,还表示如果需要人参肉桂百年灵芝什么的,他就是拼尽所有也要给父亲寻来。
太医开了方子,马上就有人出去抓药熬药,达西又问了好半日该怎么照顾病人,还有平日的禁忌食单子,才恭恭敬敬的送了大夫出去。
这下房间里头只剩下人事不知的贾珍,还有哭肿了双眼的尤氏,以及一直垂首不语的尤二姐。
下人们都有志一同的忽视掉尤二姐的存在,也开始各自忙碌,倒是尤氏这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