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
她怕自己在路上一旦开了口就声音高起来,让人笑话,她可不是什么无知村妇,而是县长夫人,是妇联主席,得顾着点面子。
康云兵一头雾水地回到家,康母转身关上门便开始发威,“你是不是迷上那个老寡妇了?我跟你说,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在市里县里那么多好女孩,你都看不上眼吗?”
康云兵莫名其妙,“哪个老寡妇?我没有认识什么老寡妇啊?”
“你还装蒜!酒厂那个女人!”
“你是说秦良燕啊?她不是什么老寡妇!”
康云兵好笑地说道,“妈,人家是年轻小姑娘,年纪比我还小呢!”
“反正都是寡妇,不管年纪大年纪小,都是寡妇对吧!我告诉你,你以后不准再跟她来往!办公室的人都跟我说了,你天天往酒厂跑!”
“妈你这是干啥?我交朋友还没有个自由了?真是奇怪!”
康云兵看着咆哮的母亲,心里隐约想到难怪别人骂她是个神经病,突然就这么歇斯底里,可不就跟神经病一样么?
康母冷笑,“交朋友?你的猪朋狗友还少吗?跟谁交朋友不行,你跟一个寡妇,一个女人交朋友?她是不是借□□朋友,勾搭上你的?”
康母一阵咆哮,激烈的表达方式,终于让康云兵明白了,“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勾搭啊?我是主动去找她的!”
康母气晕了,“你还主动?你再主动,我打断你的腿!以后,我不准你再去酒厂!不准你再见她!”
康云兵缩了一下脚“好好好,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怎么不生气,你说这么多的好姑娘你不要,你偏去找个寡妇!你说说,你跟她现在是走到哪一步了?”
康母想到这里,心里一突,生怕寡妇不要脸,跟他儿子都做下不要腰的事,那这事情就不好脱身了。
招惹了别人女人而不娶,那就是耍流氓,就算以后脱身了,找对象也会受影响的。
康云兵好无语,他今天本是有事去找秦良燕的,没想到秦良燕不在,他还被叫回家挨了一顿骂。
不对,他妈想骂他可以等他下班回家再骂呀?为什么她要到酒厂去?她还说要见秦厂长?看她这冲头上脑的样子,幸亏秦良燕不在,不然就要被骂一通了。
也不对,秦良燕的性子,未必肯听他妈一通胡言乱语,只怕他妈刚开个头,就被秦良燕一脚踹飞了。
秦良燕的功夫厉害,这可是传遍了感恩县,也只有他妈这样天天在家里蹲,忙着照顾家庭,又有些清高不跟别的家属、八婆们一起混,才不懂得秦良燕的厉害。
想到这里,康云兵心里一紧,不管是秦良燕被骂,还是他妈挨揍,他都不愿意见到。
康云兵迟迟不回答,康母心中的那根弦就越绷越紧了,愈发以为儿子已经跟那寡妇做了不可回头之事,顿时心里难受极了。
她举起巴掌追着康云兵打,边打边喊,“我叫你风流!我叫你风流!被个寡妇就迷了眼!唉哟,这可怎么办哪?我可不能让个寡妇进门!我要去跟她说,叫她死了这条心!”
康云兵用手护着头逃窜,见康母又骂又哭,完全失去了冷静,不由得苦笑道,“妈,什么进门不进门的呀,人家是郑家的媳妇,你要是去,肯定又要被人骂神经病了。”
康云兵好一番劝说,又发誓自己跟秦良燕真的没有什么越矩行为,康母这才冷静了一点,再次表明自己决不让个寡妇进门,这才去煮饭做菜。
康云兵却愣在客厅里,一双眯缝的小眼睛直望着客厅里的电视出神。
他妈今天骂他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