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散落四处:“魔族邪术,扰乱道法天序,当杀。”
这就是强词夺理,怀璧其罪,魔族吐出口中的牙和血,蓄满魔气和灵力,向天不服道:“放屁!你们欺人太甚,倒打一耙!你们才是扰乱天道!”
有些魔族已经预知了必死结局,反而垂死地靠着树干,大笑一声:“我们酆都一族是神女眷顾的子民,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邪术!”
易初道祖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露出笑容,灵压直压而下,无论人族还是魔族,都迫不得已低头。
他终于露出满意神色,淡淡道:“神女?世上无神。”
后半句不必说,意味昭然若揭——
无神,唯道祖!
旋即,严凌霄等人御飞行器,依照八卦阵法于易初道祖背后组阵,击杀反抗的魔族。
“啊——!”
一众修士居高临下地看着魔族似被火焰烫伤的蚯蚓,在地上、在半空痛苦地扭曲挣扎,愤怒的咒骂随着飞扬的断肢充满无间战场。只用眼睛看,鼻尖似乎都沁满了血腥味。
任魔族再竭力反抗,也无法对抗绝对的强者。
于是,光明灯中天火乍亮,天光席卷而来,魔族在这样的光耀之下变为焦土,鲜活的魔族变为干尸,缕缕气流卷腾着没入光明灯。
而易初道祖周身灵气圆融,眼中道韵流转,道袍无风自动,云霓在他头顶翻涌。
竟是隐有破境问天大圆满之意!
下一秒,没来由地,鲜血自易初道祖口中喷出,他手中光明灯炸裂为碎片,灵气回缩,整个人闭目坠落云霄。
刚才还崇敬兴奋的修士们脸色大变,如乌泱泱的鱼群涌向易初道祖,才勉强拖住昏迷的道人。
一片兵荒马乱中,没人发现在层叠的干尸中,有一个小男孩,扒开同族的尸体,露出黑漆漆的眼睛。
是陆星舟!
虞琅不知不觉双拳紧握,虽然已经知道了结局,还是为他的命运而紧张。
而后,她看到严凌霄等人潦草地处理了斑驳战场,将苟延残喘的魔族扔入五万大山封印,陆星舟眼看就要逃过一劫!
而屏息躲过的陆星舟,却在爬出死人堆时,碰到了来捡漏的凡城修士。
小小的孩童,本就已在生死之间,当即被眼冒精光的凡城修士打晕。
那胸前绣着“冯”的凡修,拽着陆星舟细弱的胳膊,将他拖过尸骸参差的土地,留下一路血痕。
他们的终点,显然就是青榆府冯家。
至此,酆都历史被尘封,成为了修真者历史中的正义之战。
虞琅眼前,降魔塔起于战场旧址,修真者又热闹了起来,只有远处的五万大山,盖着经年不散的雪顶,越发落寞。
酆都历史的场景,变为模糊的流光,融化在虞琅眼前。
虞琅有揪心,也有愤怒,甚至还有对自己身处的伏星仙宗的惊心,但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信息量过大,从伏星仙宗、青榆府,到酆都的线索串成一条线,而所有关于师父、掌门真人和小师兄“怪病”的异常,在她心中隐隐有了解答。
虞琅静静看向四周。
事已至此,幕后的人也该出现了。
正此时,那缥缈的声音再次自虚无来,如古朴乐音,擦过虞琅的耳廓:“神女,感谢您来过酆都,但我们没能守护您的心血。”
虞琅已经不再慌乱,只道:“你是谁,或者说,你们是谁?”
她面前豁然出现一团清气,时而幻化为山川草木,时而幻化为人形,渺远之音从中出:“我是您的神迹。蛰伏此处,感应到您破境异相,贸然将您引入此处,请您原谅我的冒犯。”
虞琅尝试着把这些神神叨叨的话,翻译了一下:“酆都神女死后,身归酆都万物,你们还有酆都历史的幻境,都是那些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