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韩氏闭上眼,就准备自戕。
“娘!”
还好旁边的余子安眼疾手快,一把扑上去,将剪刀夺下。
余子贵也是连忙爬过去,抱住母亲。
最终,两兄弟好说歹说,一阵保证,才让韩氏打消了自杀了想法。
“我可以不死,苟活下来,照看你们兄弟不再犯大错,但……”
韩氏冷着脸看向余子贵:“却是不得不让你长个教训……来人,给我把这干尸扔在大少爷房间,让他日夜相伴,起卧相对!”
“喏!”
门外,立刻有仆役进来,拖动干尸。
“母亲大人,不要啊!”
余子贵看着这一幕,脸色大变,连声求饶,还不住使眼色,向自家弟弟余子安求救。
他简直不敢想象,以后若是和这干尸同吃同住,那岂不是要天天反胃?
那种日子,实惨!
“娘……”
余子安站在一旁,听闻这个处罚,也是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想为自家大兄求情,但看到母亲的脸色,又是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兄,对不住了。”
他心中默默道,表面鼻观眼、眼观心,仿佛没有看到余子贵求救的眼神,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哼!”
韩氏见自家大儿这副窝囊的模样,怒气再从心起,不由怒骂道:“就是因为你这个好色无度的玩意儿,险些累得我余家满门灭绝,你还有脸向我求饶?”
“来人,给我将这孽子拖下去,和那干尸一起关禁闭!”
“还有,从今日起,余子贵禁足一年,不得出府,若敢违背,我亲自动家法,打断你的狗腿,省得再祸害全家!”
“母亲,我……呜呜!”
余子贵脸色惨白,一路干嚎着,被两个仆役拖了下去。
看着自家大儿被拖走。
韩氏怒火消减,但想到自家相公,以及大儿媳,又是悲从中来,哀戚道:“家门不幸啊!”
“母亲节哀,如今家中刚经历大变,诸事琐碎,还需母亲拿主意……如此关键时刻,还请母亲务必保重身体。”
余子安劝道。
“子安,我知你心意……放心吧,我不会再想不开了,为了余家传继,我也会坚持下去……否则,到了地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韩氏叹了口气,看向余子安,神色稍缓:“子安,这次你做的不错,请来了荀仙长,救了我余家上下……若是子贵有你一半分寸,我也就放心了。”
“唉,不说这些。”
她开始思索后续之事:“那位荀仙长,于我余家有大恩,不可不报,你与其相熟,可知对方喜好?”
“回母亲:事后,我与荀仙长见过,他说了,只为斩妖诛鬼,不图我余家报答。”
“不过,虽说荀仙长不图报答,但孩儿以为,我余家,还是要尽到心意的。”
“至于荀仙长喜好,”
余子安思索了下,道:“我听闻:荀仙长不喜俗物,只爱一些仙人有关的物事。”
“唉!”
他脸色愁苦:“可这等物事,哪是我等凡俗所有?孩儿以为,还是多备些金银美玉,以表心意吧!”
“仙物吗?”
韩氏喃喃着,突然起身,将门外候着的仆役丫鬟尽数赶走,然后才进屋。
不一会儿。
她重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红布搭的檀木箱,在余子安面前,小心将之打开。
咔嚓!
檀木箱开启,却见其中,乃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
不,准备的说,是一半玉佩!
那玉佩只有拳头大小,呈半月状,切口处整齐,似乎少了另一半,上面雕刻着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