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看着手里的“凶器”,难道自己能说第一次杀人,技术不成熟。
重光被湛非鱼这纠结的小模样给逗乐了,随后又剥开了焦尸上的衣服,“左肩膀处有云状胎记,胎记中间一颗红痣,爷,这就是玉面郎君侯飞。”
殷无衍走近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很是挫败的湛非鱼,小姑娘一身狼狈,乱糟糟的头发上沾着枯草,白嘟嘟的脸上也蹭到了泥垢,唯独曜石般的大眼睛依旧透着光彩,狡黠又灵慧。
“说。”殷无衍一开口,湛非鱼一个激灵,仰起头,咧嘴一笑,一副蠢萌的小模样。
该怎么说?湛非鱼笑的脸颊有点僵硬了,虽然被救了,包括南街疯马那一次,但湛非鱼有着小兽般的敏锐,自己要是敢说谎……
“匕首是三叔给我磨得,让我防身用的。”湛非鱼先是交待了“凶器”的来历,村里的小丫头经常上山,拿个匕首防身也正常。
殷无衍神色未变就这么看着湛非鱼。
“刚刚我躲树上了,然后跳下来就划破了他脖子。”湛非鱼再次坦白,瞪大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来增加说服力,“我娘杀鸡的时候都是对着脖子,三叔偶尔带我上山打猎,脖子处就是弱点。”
即使凶猛的野猪,脖子也是最弱的地方,一击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