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的瞪着湛非鱼几人,“老大夫说了当家的以后都要吃药,这都是药钱!”
湛老大看着沉默不语的爹娘,看着泼辣不讲理的小姚氏,抹了一把脸开口道“弟妹,五百两实在太多了。”
湛老二在村里算是能干的,一年也就赚十两银子,就算是五十两银子湛老大也认了,这还得他不吃不喝赚七八年。
可五百两!就是卖了湛老大,他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湛老二虽然挨了刀,可人还好好活着,以前村里有人出去打短工意外死亡的,主家也就赔了一百两银子。
“爹,除了五百两银子外,上面还写着等二叔五十岁之后,我们除了药费外,还需每个月给一两银子的养老钱,大郎二郎读书的钱,日后娶妻生子的钱都要大房负担一半。”湛非鱼终于明白昨晚上二叔为什么让他们都去客栈睡,敢情是为了“教导”二婶如何要赔偿。
看着面色灰败的湛老大,湛非鱼没多少同情之心,爹把二叔当兄弟,二叔却想着弄死自己,想着把大房榨干吸血。
眼尖的看到老大夫,小姚氏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胳膊,“老大夫你说,我当家的是不是要好好养着?”
老大夫点了点头,“失血过多得好好补补,短时间之内是不能干力气活。”
至于肺疾有多严重,老大夫现在也不好说,不过常年咳嗽肯定是要吃药养着,好在轻巧一点的活计还是可以做的。
小姚氏得意的昂起下巴,对着湛老大唾沫横飞的嚷嚷,“大哥,你不相信我说的总该相信大夫的话,当家的成了病秧子,都是这贱丫头害的,赔五百两一点都不多!”
“五百两?”老大夫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理直气壮的小姚氏,这一家人怎么还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