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不过是旁支的贱种而已,算什么少爷!”鲍宝珠粗短的脖子一梗,鄙夷的撇撇嘴,“我不管,爹你要是再不救阿江我就自己去了!”
一看鲍宝珠要出去,鲍管家赶忙把人拦了下来,“行了,你胡闹什么?那马夫可是个练家子!”
阿江跪在大门外,他倒是想起来,可惜何生在一旁看着,他还想耍横,可何生一手摁在他肩膀上。
阿江就感觉千万斤的力量压了下来,不但膝盖痛,肩胛骨都想要被压断了,只能连声求饶,然后继续跪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被欺辱?”鲍宝珠气的大叫起来,粗壮的胳膊挥舞着,“不行我就带着人打过去,我还怕了不成!”
“闭嘴!”鲍管家怒喝一声,阴冷的目光刀子一般盯着撒泼的鲍宝珠,“坏了主家的事,我也保不了你。”
估计是被吓到了,鲍宝珠虽然气鼓鼓的一脸不高兴,却也不敢瞎胡闹了,只能坐椅子上生闷气。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诵读声听了下来,湛非鱼抬眼看向冲过来的五人,两个丫鬟两个干粗活的婆子。
“我呸,你以为哪本书就能装千金小姐?”鲍宝珠满脸怒火的冲了过来,可惜人还没到湛非鱼面前就被何暖给拦住了。
“贱人你还敢拦我?”鲍宝珠叫嚷着,抬手就往何暖的脸打了过来。
何暖钳制住鲍宝珠的手腕,一个巧劲,顿时就听到杀猪般的喊叫声,而随着何暖一推,鲍宝珠往后退了好几步,没站稳之下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估计是撞到了尾椎骨,顿时又是痛苦的叫声响起。
湛非鱼坐石凳上没有动,打量着一身桃粉色襦裙的鲍宝珠,两个手腕上还戴着明晃晃的金镯子,发髻上也是一整套的鎏金头饰。
“你们两个死人那,还不赶快扶我起来!”鲍宝珠唾沫横飞的怒骂着,两个婆子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不是齐家的下人。”湛非鱼这话其实白说了,不说这一身行头至少十几两,就说鲍宝珠这身材,绝对是大鱼大肉吃出来的虚胖。
粗鲁的揉了揉摔痛的屁股,鲍宝珠粗短的手指头指着湛非鱼,恶狠狠的道“你立刻让阿江起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爹说了现在不能得罪齐桁,可这死丫头不过是跟着齐桁来的,齐家总不会因为一个不三不四的客人对自己如何,她爹在主家可是有几分面子的。
看着梳着坠马髻鲍宝珠,湛非鱼不由道“那是你相公?但他也是齐家的下人,签了卖身契的,何暖,把人赶出去。”
鲍宝珠简直要气疯了,她在齐家就跟小姐一般,所有的丫鬟小厮平日里都要喊她一声小姐,结果却被人欺上门来了。
“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鲍宝珠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率先向着湛非鱼这边再次冲过来,而这一次她带来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赶忙上前帮忙。
得罪了齐桁少爷至多被责罚,或者罚了月银,可如果得罪了宝珠小姐和鲍管家,那以后的日子绝对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都没看发疯的鲍宝珠一眼,湛非鱼再次诵读手中的《庄子》。
何暖动作果断而凌厉,砰砰几脚后,鲍宝珠五人就被何暖给踢了出去,这一次是真的摔痛了,鼻子撞到鹅卵石上,鼻血刷一下流出来,鲍宝珠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二进的院子其实并没有多大,湛非鱼虽然在花园里,可鲍宝珠这么一嚎,主院的明三和齐桁都听见了声音。
半晌后,一群人都围堵在花园门外,对比满脸鲜血哭的就跟死了爹娘的鲍宝珠,守在花园门口的何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而透过挡门的何暖往花园里一看,湛非鱼侧对众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