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
一旁的小乞丐动作迅速的捡起银锭子往怀里一塞,瞬间就窜到人群里然后消失不见了。
“小姐不用担心,没有撞到人。”车夫低声说了一句。
马车里,湛非鱼安抚的摸了摸宏儿的头,刚刚这一下把小家伙给吓的一抖。
突然,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刘氏虽然是六十多岁的人,却是中气十足,“我的银子?哪个瘪三偷了我银子!”
刚被安抚的宏儿再次吓的一抖,一把抓住了湛非鱼的袖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湛非鱼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却见刘氏依旧坐在地上撒泼般的叫骂。
跟着她一起来典当行的二房儿子卫志平,他媳妇冯氏,卫雯、卫宁俩堂姐妹都顾不得叫骂了,几人赶忙在地上找银子。
之前街上看热闹的一群路人也纷纷低头,这可是五两银子呢,典当行的小厮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
可众人找了一圈,五两的小银锭子平地消失了。
“别找了,估计早就被人捡走了,那可是五两银子,抵我家男人三个月的工钱。”一个婶子拉住身边还想继续找的同伴。
“我的银子啊!”刘氏拍打着大腿哭喊起来。
大房二房这些年就靠典当嫁妆,然后给人浆洗衣裳,做点缝缝补补的活计才勉强能吃饱肚子,五两银子足够她们一大家子省吃俭用三个月了。
典当行的小厮懒得管这事,直截了当的对卫志平开口“银子给你们了,弄丢了也是你们自家的事,快滚吧,别赖在门口耽搁我们做生意。”
站一旁的李哥依旧是凶神恶煞的目光,吓的卫志平哆嗦了几下。
“你们不准走!赔我的银子!”刘氏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马车车辕,厉声叫嚷着,“你怎么赶马车的?把我撞伤了,害的我丢了银子,赔银子!”
卫志平几人不敢和典当行耍横,四人一下子围住了马车。
“对,赔银子,你们撞到了我娘,没二十两银子你们别想走!”卫雯跟着叫嚷,
这年头,能坐得起马车的都是不差钱的人,刘氏几人穷怕了,也不在乎脸面了,只要能要到银子就行。
刘氏一把年纪,散落下来的头发都白了,此时撒泼的抓着车辕,车夫看了一眼没开口也没动手。
“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讹诈?”湛非鱼从马车里探出身体来,笑眯眯的看着撒泼的刘氏几人,“你自己摔倒惊到了我的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还是说要去衙门走一趟?”
“是你?”刘氏面容狰狞的扭曲着,仇恨的看着笑意嫣然的湛非鱼。
一想到她过继给卫大儒,数十万的银子都归她所有,咬牙切齿的刘氏恨不能把湛非鱼活撕了。
卫雯也没想到这么巧,可她早就不是大房娇宠的小女儿,这些年过的苦,大小姐的娇气都磨没了,只余下泼辣还有几分小精明。
“湛姑娘,不管如何我娘差一点被你的马车给撞到,这一摔身上有伤不说,我娘都六十有二了,这把年纪受到惊吓,说不定会大病一场。”卫雯粗糙的手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马车上的湛非鱼哭穷。
“湛姑娘,您就行行好,施舍我们几两银子吧,我们东西被典当行霸占了,五两银子也被人捡走了,我娘连看病吃药的银子都没有了,家里六七个孩子都只能喝水填饱肚子。”卫雯这一示弱,一旁的卫宁和冯氏也呜呜的哭起来。
对比之下,湛非鱼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小姑娘今儿穿着一身粉色襦裙,头发自两鬓编成了小辫子,然后束到了脑后,簪了一圈的粉色珍珠头饰,再加上唇红白齿的娇俏五官,明显是富养的千金小姐。
而叫骂的刘氏一把年纪,脸苍老的跟枯树皮一般,卫雯三个妇人衣裳也都洗的发白,头上连个像样的头饰都没有,再想到刚丢了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