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出题水平,御史台不弹劾陈学政都对不起御史这身份。
齐桁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可毕竟考的太差,依旧提不起精神来。
等三日后,远在京城的顾轻舟刚出家门就收到了南宣府的来信,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家小弟子写的。
下朝后,依旧被圣上单独留下来。
御书房里,端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忽然问道;“江南道的院试差不多结束了,你那小弟子考的如何?”
’顾轻舟闻言笑了起来,站起身回道‘’“院试已经结束了,不过这一次是四个府一起考,阅卷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
一想到湛非鱼那一句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圣上不由笑了起来,威仪之势都减弱了几分,“那小丫头可有把握考个小三元?”
若是其他皇子看到圣上提起湛非鱼时如此和颜悦色,估计一个个都要心生嫉妒了,尔后估计就想着如何拉拢湛非鱼。
成年的皇子都已成亲,可自己年纪不合适,可外家总有适龄的表弟,若是联姻成功了,何愁顾学士和那些文人不投靠自己。
“虽说臣让秉之过去了,可陈学政才是主考官,小三元就悬乎了。”顾轻舟毫不客气的给陈学政上了烂药。
远的不说,只说之前在丰州,陈家不敢绑架湛非鱼,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打击报复的把齐桁这个绑走了,顾学士都懒得说,这叫什么事,但凡有脑子都做不出来。
圣上想到自己性情略显暴躁的长子,得,估计陈家的血脉就是如此,缺少了一股子沉稳,冲动易怒。
顾轻舟将还没拆封的信笺拿了出来,“臣上朝前才收到的,估计院试一结束小丫头就写信了,想来是考的不好,这丫头若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请圣上多包涵。”
柳公公微微诧异了一下,顾学士这是要把信先给圣上过目,他就不担心湛非鱼在信里真的写了什么不妥当的话?
可看着笑意融融的顾学士,柳公公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这看似随意的一个举动,不单单顾学士向圣上表明了忠心,同样也给远在南宣府的湛非鱼表了个忠心。
师徒两人对圣上没有任何好隐瞒的事,所以即便是私人的信笺也可以让圣上过目。
身为御前伺候的太监总管,柳公公拆好了信,双手递给了端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刚刚火漆还完好无损,说明顾学士真的没有拆开信。
“说不定是小丫头给你报喜的信。”圣上笑了起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湛非鱼写给顾学士的信,字迹的确赏心悦目,小姑娘是个刻苦的。
看着看着,圣上不由大笑起来,一手指着下面优哉游哉喝茶的顾轻舟,“你这小弟子是个促狭的,这是找你告状呢。”
“臣就这么一个小弟子,小丫头也就我这一个老师,我们可是相依为命的师徒两。”顾学士佯装悲苦,脸上却带着笑,分明是很受用湛非鱼的亲近和依赖。
湛非鱼年纪小,却有分寸,信中大多数写的都是家常,丝毫不会涉及到政事,所以顾轻舟半点不担心她的信里会犯了忌讳。
“柳公公把信给顾大人,让他给他的小弟子做主。”圣上有不少皇子公主,但宫里的孩子懂事早,缺少了那份天伦之乐。
看湛非鱼写给顾轻舟的信,圣上心情总会愉悦不少,小姑娘读书刻苦,可平日里却是个喜欢撒娇的,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依赖,这让圣上都想下旨把湛非鱼叫到京中来。
柳公公再次把信递还给了顾轻舟,随后又安静的退到角落里站好。
湛非鱼的信写的还有几分孩子气老师,我给你说个事,估计到十月份,明三的技艺书院就能招生了,不过书院才建好,屋前屋后都长了不少的荒草。
明三和我说,今年就让广业堂的学生拔草半个月,等明年再让诚心棠的学生拔草,第三年就让率性堂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