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金榜题名又如何?外放也就是个七品县令,湛非鱼的运气好的让人嫉妒啊。”
除非是殿试前几名,否则不可能留在翰林院,而外放都是芝麻小官,等熬资历熬上来,至多也就是和他们父辈相同。
三品就是个坎,而朝中无人提携的话,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三品大员,四品的知府就做到头了,张昌松有野心,所以他才如此不敢,才会对湛非鱼羡慕嫉妒恨。
“湛非鱼?”丘定思一怔。
张昌松还等着他的后文,可半晌后没听到声音,张昌松不由抬头一看,也愣住了,向着府衙走来的一群人里,除了几个身着官服的捕快外,走在人群中间的赫然是离开丰州快三个月的湛非鱼。
“那是我堂叔!”张昌松看到落后一点的张爷后,脸彻底黑了,但凡牵扯到湛非鱼,倒霉的肯定是其他人。
丘定思也是眉头直皱,楚知府这样的朝廷命官他们看不透也就罢了,湛非鱼明明是个小姑娘,可行事依旧让他们捉摸不透。
再想到湛非鱼背后的顾学士,丘定思脚步加快了几分,他们只是来刘家吊唁的,不想节外生枝。
张爷眼尖的看到了张昌松和丘定思,立刻迎了过去,笑着开口道:“昌松你们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礼刘四公子,这几位则是……”
刘礼是刘家派过来接待张昌松和丘定思一行的,至于田子健几人纯属是意外碰到了,不过张爷心里明白,他们都是武将之子,打好了关系,对张昌松日后的仕途有益无害。
“昌松……”刘礼这贤弟二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张昌松越过自己走了,这让刘礼面色刷一下难看起来,张昌松这是不屑和自己寒暄?
张昌松真没这个心思和刘礼寒暄。
脚步站定,看着面前的湛非鱼,张昌松莫名的感觉头皮发麻,“湛姑娘也是来刘家吊唁的?”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来吊唁,张昌松不认为湛非鱼是因为其他事来淮安府。
这是认识?刘礼和几个衙内对望一眼,不是从京城来的,难道是丰州人士?
瞬间,刘礼等人都看向了张爷,张昌松认识,他这个堂叔竟然不认识,还动起手来,最后都闹到府衙门口了,这叫什么事啊!
“张公子,丘公子。”相对于两人的严阵以待,湛非鱼只是随意的打了个招呼,态度看起来都有些的轻慢。
刘礼几人定睛一看,张昌松和丘定思脸上没有半点不虞,这说明什么?这小姑娘的来头更大,所以他们才不敢介意湛非鱼的怠慢。
丘定思毕竟年长一些,此刻率先开口道:“湛姑娘若是去刘家吊唁,明日一早我们可同行。”
听到这话的刘礼彻底傻眼了,敢情这小姑娘来淮安府是为了来刘家,那至少算是刘家的亲朋,一想到之前在兴隆客栈巷子里的冲突,刘礼恨不能撬开张爷的脑袋,他这把年纪是白活了吗?
几位衙内也是一言难尽,这叫什么事啊。
“丘公子客气了,我只是代齐桁走一趟,刘和锋即便罪有应得,可他终究算是帮过齐桁。”湛非鱼态度疏离而冷漠,说完后看向几个捕快,“可以走了。”
还有上赶着进衙门的!赵捕头几乎要给湛非鱼跪下了,他不过是见风使舵偏帮了田少爷,怎么就变成骑虎难下的境地了。
其他几个捕快也是苦着脸,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些衙内起了冲突都是私底下解决的,怎么这一次派人把他们捕快喊过来了,他们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一个小捕快而已,得罪了谁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刘礼也是厚着脸皮套近乎,恨不能把张爷给糊涂蛋给狠揍一顿,他抢院子前难道不打听一下。
“不必,我和刘和锋没有交情。”湛非鱼冷漠的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