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对着何学智唾沫横飞的骂起来,“那是能指使禁龙卫的主,你认为本官有几个脑袋够砍。”
越想越气,朱县令对着门口火大的吼起来,“让罗顺祥给本官滚进来!一天一天的,屁事都干不好,本官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什么用!”
半晌后,不单单罗捕头来了,县衙的主簿、县尉等人也都过来了,朱县令不痛快,他手底下的这些人就更别指望能安生。
“大人,卑职昨日赶到时,杨旭等人已经离开了,现场只残留了一些血迹。”罗捕头详细的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等卑职回来后,就去了胡山家中,他虽然挨了两刀,可没有伤到要害,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伤势,卑职也不知为何今日一早胡山八人都死于非命。”
即便朱县令昏庸无能,可他也是读书人,也有脑子,这人不是杨旭杀的,那就是镇边侯府下的手,目的自然是陷害杨旭,当然最终意图还是杨老将军和杨守成。
两边都是祖宗,他们谁也得罪不起!朱县令头大如麻,其他人也是如此,本以为镶武县这不毛之地就是拿俸禄混日子的,谁能行到会招惹这么大的麻烦。
朱县令火大的哼了哼,瞪着眼怒视着几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都哑巴了?本官要你你们何用?”
别说被骂几句,就算朱县令那刀架他们脖子上,他们也没辙啊,一个能驱使禁龙卫,那肯定是皇亲国戚!
一个是镇边侯府,管着陇右道这一亩三分地,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他们不过是镶武县衙的小官吏,算个屁啊,说句不好听的,见到侯府的管家他们都得点头哈腰的奉承几句。
何学智揪了揪八字胡,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是空的,“大人,既然贵人让大人追查到底,大人不去亲自去一趟董家的院子。”
张依依在杨旭那里卖弄亲情失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借住在商贾董家在南门的二进小院子里,此前来自镇边侯府的命令,也都是通过张依依的信笺传达的。
何学智此言不过是让朱县令把烫手山芋再甩给张依依,那可是禁龙卫,估计镇边侯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下官认为可行。”主簿附和了一句,左右他们是不敢招惹了,再说这本来就是镇边侯府和杨家的事,他们不过是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小角色。
朱县令沉默片刻,最终点点头,“来人,备轿。”
……
杨旭认为湛非鱼娇气,而张依依在侯府养尊处优好几年,论起娇气和享受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会,屋子里燃着炭盆,檀香淡淡的香味弥漫其中,再加上桌上的茶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夫人,那些人已经抬着尸体去了丘府。”莲儿给张依依捏着肩膀,脸上的不屑和鄙夷毫不掩饰,不过是些贱民而已,唯利是图,哪里管家里死了人,只要能讹到银子,他们肯定会往死里闹腾,估计到明日就能传遍整个镶武县。
张依依半阖着眼小憩着,从来到镶武县之后就处处不顺,好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旭儿终究是我的儿子,他不仁,我这个当母亲的却不能不义,一会你再去衙门一趟,旭儿可以入狱,但绝对不能有任何罪名。”
张依依只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杨旭抓起来,如此一来,她就不怕杨家父子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后半生还得靠杨旭,所以抓人可以,但绝对不能定罪。
“夫人仁善,奴婢记下了,旭少爷日后一定会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莲儿趁机奉承了两句,“只是不知那个丘老头会不会出面干涉?”
杨家在石头村能安生的住了这几年,甚至此前得罪了地头蛇罗捕头,也没出什么事,这一切都源于丘宗羲的庇护。
而这一次杨旭一旦出事,杨家父子俩还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