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未动。
叹息一声,湛非鱼不得不把刚刚架在杨旭脖子上的匕首蹭一下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全都走,一个都不准留下!”
对自己狠那才是真的狠!
看到湛非鱼脖子处流出来的鲜血,何生不得不离开,其他人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了。
祝枭居高临下的看着痛的龇牙咧嘴,赶忙割出了一段衣料摁住脖子伤口的湛非鱼,“胆子倒是挺大,还想一统蛮夷,这话一传出去,你就成了蛮夷的刀下鬼。”
伤口并不深,只是一道浅浅的口子,湛非鱼笑了起来,“不想当将军的兵卒不是好兵卒,既然去了,总要做出一番功绩来。”
不远处,远远的看着火光处,何生面色凝重。
“我们跟上去?”林江低声开口,刚刚他已经派了一半的手下顺着何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确保杨旭的安全。
林江带着余下的人没有离开,不管如何,即便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们也不可能把湛非鱼一个小姑娘丢给祝枭,此刻就等何生的计划。
“不用,祝枭如果打算动手就不会浪费口舌。”沉声回答,可即便如此推断,何生的目光也就盯着远处的火光。
镇边侯府来的都是高手,若是跟上去了,必定会被发现踪迹,何生此刻半点不敢激怒祝枭,只要远远的坠在后面,等天亮了,禁龙卫的人赶过来便可。
……
镶武县距离渭州营快马加鞭的过去也要一个时辰,虽然官道上没有行人和马车,可在这滴水成冰的黎明,别说策马狂奔,就算是坐在马车里都能把人冻僵。
被侍卫带着快马飞驰了小半个时辰的湛非鱼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冰冻人,手脚都没有了直觉,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刮了一般。
更别提湛非鱼脸颊上还有一道箭矢划出来的伤口,这会被风一吹,那滋味,湛非鱼感觉自己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有这般遭罪过。
她的狐裘、她的手炉、她的桂圆红枣茶……由奢入俭难,湛非鱼欲哭无泪的任由骏马飞奔。
“吁……”疾驰在最前面的祝枭勒停了马,余下的一百多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湛非鱼僵硬的抬起头往前面看了过去,马背高,看的远,这才发现众人停在一处凹进去的石壁前,有山体的遮掩,四周不但升起了不少篝火,而且还有人放哨,湛非鱼目测了一下,这至少得有两三百人。
“将军,一切可顺利?”络腮胡子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对着下马的祝枭恭敬的行礼,又向祝峥嵘道:“大公子。”
“于叔。”祝峥嵘回以一礼,于叔是父亲最信任的手下,亦是带兵打战的好手。
祝枭的左膀右臂,祝峥嵘一贯尊敬。
随着众人的下马,依旧坐在马背上的湛非鱼顿时吸引了营地所有人的目光。
络腮胡子更是错愕一愣,打雷般的声音响起,“将军,你从哪里捡了个女娃娃回来?”
即便此刻冻的嘴唇都发青发紫了,可湛非鱼这模样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娃,镶武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养不出这般白嫩的女娃娃,那脸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祝枭回头看了一眼,“峥嵘,去把人抱下来。”
片刻后,坐在火堆边,湛非鱼僵硬的手脚总算有了直觉,扭头看着身旁瞪大一双牛眼盯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湛非鱼咧嘴一笑,随后继续烘烤着双手。
担心自己一说话把软糯糯的小姑娘给吓哭了,络腮胡子看向坐一旁的祝峥嵘,“大公子,这怎么回事?要不派个人把女娃娃送回家,这一会要是哭起来……”
络腮胡子胡子曾有一下吓哭了一个三头身的奶娃娃,明明也就比自己膝盖高不了多少,可那嗓门?络腮胡子这会想起来都害怕。
“于叔,湛姑娘今晚上至少杀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