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保护湛非鱼的四人立刻现身,两人守在门口,两人追上何生的身影。
高手过招几乎是在瞬间,也幸好外面风雨声大作,这才没惊动客栈的其他人。
被何生喊醒的湛非鱼有一瞬间的迷糊,自己这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吧,“让祝世子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是。”何生应声退下。
一刻钟之后,湛非鱼披上了斗篷,至于头发她是懒得打理,就用发带绑了个马尾,把兜帽一扣也不显得多失礼。
从炭盆里夹了几块炭丢到了手炉中,湛非鱼这才抱着暖烘烘的手炉出门了。
客栈二楼便是雅间,最中间的一间房因为没有窗户,平日里客人很少来,但此刻把门一关,即便是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不知道这雅间里有人在会面。
“祝世子别来无恙。”湛非鱼看向站在屋子里身着鹤氅的祝枭,比起当日见面时少了份镇边侯府世子的贵气,但眉宇里却依旧是霸气和威仪,隐约还多了股豪横匪气。
祝枭年过半百,这年岁都可以算是湛非鱼的祖父了,此刻打量着这裹成球的小姑娘,抬手招呼人坐下来,“你可知蛮夷对你下了必杀令,甚至发出了十万两的悬赏,想必你接下来的游学之路必定是血雨腥风。”
呃……湛非鱼懵了一下。
不知道太冷还是因为睡眠不足,湛非鱼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呆愣愣的开口:“为什么?”
就算当日蛮夷三千大军围困镶武县,可湛非鱼起到的作用并不大,真正领军作战的是铁老伯还有丘老先生,这仇也不该算到自己头上。
祝枭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热茶,“丘瑾瑜之死,你知蛮夷的损失会有多大?”
丘瑾瑜死时也不过十四岁,却已经拿下了小三元,想来有丘家的保驾护航,不说三元及第,不说一甲,但绝对能位列二甲。
十年时间,圣上想来也要立下储君,丘瑾瑜那时不过二十四岁,正是一展身手的大好时机。
祝枭所问,湛非鱼同样能想到。
顾学士每隔三日就从京中送来信笺,如今也不单单是功课,也会那朝廷的一些事让湛非鱼思考,之后她把心得写下来送去京城,顾学士同样会写下批语再送到湛非鱼手中。
虽说这般会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可湛非鱼的眼界开阔了不少,对朝中的动态也很了解。
“布政使丘大人是圣上的心腹大臣,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储君继位,必定会培养自己的心腹,黔中道不能乱,但新君却可以兵不血刃的培养丘瑾瑜代替丘大人。”湛非鱼说到这里,不由尴尬的笑了起来。
想来这也是丘家三房的谋算,三房想要对嫡支取而代之,图谋的不是一朝一夕成事,而是在等这个机会。
有了新君的看重,再加上丘瑾瑜的确有能力,这胜算就大了许多。
对蛮夷而言,一旦丘瑾瑜成了天子近臣,说不定日后就会成为第二个位高权重的顾学士,而丘瑾瑜却是蛮夷人,湛非鱼可以想象日后大庆朝的危险。
不过这一切随着丘瑾瑜的死都破灭了,甚至因为丘烽在丘宗羲府中大开杀戒,之后再逃去了蛮夷,圣上已经怀疑丘家三房了。
丘大人身为嫡支必定会趁机“大义灭亲”,蛮夷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丘瑾瑜,只要禁龙卫顺着三房去查,说不定能挖出不少的探子,蛮夷这一次绝对是伤筋动骨。
罪魁祸首便是此刻抱着手炉,满脸无奈的湛非鱼,即使有何生他们保护着,可蛮夷若是疯狂的报复,湛非鱼的处境的确有些危险。
同情的看了一眼湛非鱼,祝枭毫不客气的又补了一刀,“本来蛮夷还有些忌惮顾学士和杨守成,但你又祸害了庞贤安,新仇旧恨,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
“不是,庞同知和蛮夷勾结?”湛非鱼蹭一下坐直了身体,太过于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