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你心肠歹毒的逼死人!”妇人硬着头皮开口,突然转身推开身后的人一下子蹿了出去,拔腿就往另一条巷子跑走了。
“这是我和折婧之间的事,柯捕快无需插手。”湛非鱼这一说,柯捕快几人自是感激不尽。
毕竟让他们去把这妇人抓回来那就等于得罪了折家,一想到折婧那脾气,柯捕快他们是真的怕。
至于这些姚家人,湛非鱼不好处理,但对柯捕快他们而言真不算什么事,“湛姑娘来京城还不到十天,和白家小公子更是无冤无仇,姚大民是收了谁的银子对小公子下杀手,目前衙门还没有查出来,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湛姑娘。”
柯捕快借着检查姚老爹的情况低声开口,锐利的目光看着眼神躲闪的姚大民媳妇,“你们走投无路讹上门来不过是为了银子,可你要想过没有,这银子拿到了你们有命花吗?”
“我……”徐氏也就是普通的妇人,此刻被柯捕快这一番威胁已经吓的面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柯捕快依旧冷着脸,毫不客气的又加了一句,“你一家子老老小小,即便湛姑娘懒得计较,随便一个地痞无赖都能逼的你走投无路!”
寡妇门前是非多,徐氏如今也不过是三十来岁,不管是那些老鳏夫还是没钱娶媳妇的地痞无赖,但凡有人盯上了徐氏,她这一家子都没有安宁。
见徐氏还有姚老娘都怕了,柯捕快也不充当恶人了,放缓了语气,“到时我们巡街的时候会多留意一点,你们都回去吧。”
姚老娘抹着眼泪看着缓缓转醒的姚老爹,“都回家吧。”
之前也是被人唆使着来这里闹一场,是想着要点银子日后回到老家也能养活这四个孩子。
可是柯捕快这么一说,姚老娘也知道自己想岔了,得罪了贵人,别说银子了,一大家子只怕都没有活路了。
……
姚家老的老小的小搀扶着离开了,围拢的百姓也散了,可谁曾想不到半个时辰,衙门的传唤来了。
“婶子,小姐不会有事吧?”崔芽不安的看着被捕快带走的湛非鱼,早上那几个捕快对小姐可客气了,哪像刚刚这几个差爷,凶神恶煞的差一点把门都踢坏了。
想到湛非鱼的身份,肖厨娘倒不那么担心,“放心吧,小姐不会有事的。”
小姐对白家小公子有救命之恩,不管是谁想要栽赃陷害,白府尹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顺天府衙。
“白大人见谅,此案涉及到了白兆辉,顺天府衙上下按理来说都该避嫌。”坐在左下首的位置上,刘大人皮下肉不笑的继续开口,“不过此案虽是我主审,但白府尹、孙府丞依旧可以旁听。”
“孙府丞,把所有卷宗都转交给刘大人。”白府尹面无表情,只从面容上完全看不出喜怒。
被点名的孙府丞站起身来,对着刘裕拱手一礼,“还请刘侍郎稍候片刻,下官这就去把卷宗取来。”
等出了屋子,拐角处等候多时的鲁通判一个箭步蹿了出来,一把将孙府丞拉到旁边,“我们顺天府的案子,刑部凭什么插手?来的还是刘裕那老匹夫,谁不知道他和大人有仇!”
刘裕也是正三品的刑部右侍郎,论起来和白府尹同一品级,可白府尹得圣上信任,掌管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务,而刘裕上面还有刑部尚书,还有一个刑部左侍郎,论起实权来,白府尹自然更胜一筹。
当年刘裕外放归京后瞄准的便是顺天府尹的位置,谁知最后这位置却被白府尹拿下了,这仇也就结下了。
再加上早年刘裕的堂侄犯了事,被顺天府收监之后,刘裕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道白府尹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
刘裕堂侄被判杖三十,他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一顿刑罚打下来就一病不起,一年后病死了。